他们还有一周就要结婚了。 以后无论发生什么,他都不会放开她的手。 这样想着,谢景泽紧紧攥成拳头的双手缓缓松开。 淋浴间的水声响起。 装睡的梁听枝缓缓睁开眼,眼神空洞的望着天花板出神。 下午整理东西的时候。 她控制不住自己去翻看一本本旧相册,指尖抚过曾经与他相依的照片。 往昔的回忆如潮水般涌来。 那些
「宝贝你吐了这么久胃里都空了,我去给你熬碗粥。」
梁听枝还是不明白。
为什么他在外面沉溺于另一个女人的温柔乡,还要按时回到这个家里伪装情深意重。
也不明白,为何她能如此自如地切换角色,在背叛的泥沼里深陷后,还能若无其事地迈进家门,脸上带着那副情种的面具,对她嘘寒问暖。
他究竟是为了掩饰内心的愧疚,还是觉得,就算被她发现,她也舍不得离开。
可惜,谢景泽低估了梁听枝。
她并不是一朵娇弱得菟丝花,只能依附于他的世界生存。
梁听枝不会在虚伪的爱情中委曲求全,哪怕柔弱如她,也有勇气斩断情丝,独自面对风雨。
第二天一早,谢景泽一定要带梁听枝去医院。
梁听枝担心他知道孩子的存在,节外生枝,只能撒娇说自己迫不及待想看婚礼场地。
谢景泽多日来难得见到梁听枝软着嗓子撒娇,自然说不出「不」字。
婚礼场地坐落于城市郊外的私人庄园。
这座庄园犹如中世纪的欧洲古堡,精心修剪的花园中,繁花似锦,各种名贵花卉争奇斗艳,组成绚烂花海。
其中不乏谢景泽根据梁听枝的喜好,特意从世界各地空运过来的。
他们一下车,婚礼策划师连忙迎了上来,语气里带着几分羡慕。
「梁小姐,谢总特意从国外拍回来的希腊式雕塑,象征永恒的爱情。」
「婚礼那天,这里会有一座由数万朵鲜花搭建而成的巨型花拱门,您和谢总就在这里许下一生的誓言。」
「仪式区的核心概念也是奢华,圆形舞台是有一整块意大利水晶打造成的,阳光折射下会散发出七彩光芒,如梦如幻。」
「座椅都是由白色天鹅绒包裹的,每一把座椅背后都镶嵌着一颗钻石,彰显着无与伦比的奢华。」
「晚宴舞台上方,皇冠造型吊灯是由纯金打造的......」
「还有您的婚纱,是谢总亲自邀请国际知名设计师耗时数千小时为您量身定制的。由顶级丝绸、蕾丝和数千克钻石精心制作而成。新娘头戴的皇冠是欧洲某位皇室公主传承下来的钻石王冠,上面还镶嵌着重达十克拉的巨型钻戒。」
「晚宴菜品也是由谢总从世界各地请来的顶级厨师团队精心烹饪......」
婚礼策划师滔滔不绝了足足有二十分钟。
梁听枝看着谢景泽不时满意点头,嘲讽的扯了扯唇角。
这场豪门婚礼,与爱情无关。
只是一场奢华与尊贵的极致展示。
「梁小姐,婚纱已经到了,您要不要试一下,看看还有哪里尺寸需要改一下?」
梁听枝没有说话,看向身侧的谢景泽。
他正拿着手机看着什么。
不知道对面发来了什么,他的双眸骤亮,惊喜之色溢于言表。
在察觉到梁听枝的视线后,他连忙收起手机,也收起眉梢眼角止不住的笑意:「听枝,抱歉,公司忽然有急事需要我去处理。」
「事情有点紧急,司机我带走,一会儿你试完婚纱,我让司机回来接你。」
说完谢景泽敷衍着亲了亲梁听枝的额头,匆匆上车离开。
只将她孤身一人留在郊外的庄园。
婚礼策划师试探着问道:「梁小姐,我们现在去试婚纱么?」
梁听枝收回目光,摇了摇头。
「不用了,就这样吧。」
婚纱合不合身又能怎样。
毕竟到时候他们的婚礼,已经换了新娘。
9
梁听枝没有留在庄园等谢景泽另外派来的司机。
她一个人,独自走到大马路上,等网约车。
路上,她在网上约了两个小时后的上门收纳师。
再站在自己一点一滴将它变得温馨的客厅中央,梁听枝只觉得这里如今正剩下奢华与冰冷。
她平静的对收纳师说:「把所有我的东西都清理掉。」
收纳师们忙碌地穿梭在各个房间。
衣橱里华丽的服饰一件件被取下。
那些曾经在时尚晚宴上惊艳众人的高定礼服,被叠放装箱。
鞋柜里琳琅满目的高跟鞋,也被一双双取出,封存在纸箱中。
昂贵的珠宝首饰,被一一收入锦盒。
墙上挂着的她与谢景泽的合影,曾经是幸福的见证,如今也被她冷漠地注视着取下来。
梁听枝甚至觉得,照片中的笑容此刻看起来满是讽刺。
她看着家中属于自己的痕迹一点点被抹去。
心中五味杂陈。
然而眼神始终坚定。
收纳师走后,梁听枝将所有打包好的所有首饰,通通寄给拍卖行代卖。
并远程签署了协议,所有拍得资金,全数无偿捐赠给慈善基金会。
又把装箱的其他衣物,存放进地下储藏室。
谢景泽一直到晚上十点才回来。
去衣帽间拿衣服洗澡时被半边空空荡荡惊得身型一顿。
他也顾不得其他,赶紧把已经入睡的梁听枝叫醒。
「听枝,家里怎么回事?怎么都空了?」
梁听枝神色平静,不慌不忙地开口:
「下周就是婚礼了,婚礼结束后我们还要去度蜜月,哪里有时间整理,今天刚好有空,就叫人把我的东西搬到新房了。」
谢景泽听到这话,先是一愣,想想觉得也算是合理。
「吓死我了,我还以为你要跟我分家呢。」
「不过,怎么只整理了你的东西?」
梁听枝镇定道:「我不知道你这几天准备穿什么呀,反正整理起来也很快,改天你在家的时候再叫人来吧。」
谢景泽有些失落,张了张嘴,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疑问。
「听枝,你最近怎么了?我觉得你这几天情绪怪怪的,你还把自己的东西都整理了,是不是要离开我,是不是不要我了......」
「我做错什么让你不高兴了么?别离开我,我改,只要你说,我通通都改!」
他的喉结上下滚动,说到最后明明是追问,连话里都染上了一丝哭腔。
梁听枝却只是平静的看着他,眉眼中都是极力压抑的嘲讽。
既然他那么害怕她会离开他,为什么又要在外面养女人呢?
到底是他觉得自己一定能瞒得天衣无缝。
还是觉得即便她即便发现,也断然舍不得离开。
如今他只是察觉到她可能离开,便慌乱成这个样子。
不知道婚礼当天,他发现自己的新娘躲到天边,表情会有多么精彩。
梁听枝笑了笑,神色如常般安抚:
「你瞎想什么呢?我不就是抽空归置一下东西么,干嘛大惊小怪?」
「更何况,我们还有一周就结婚了,无缘无故,我为什么要离开你?」
「还是说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了?」
谢景泽本来听到前面的话紧紧吊起的心已经放下,刚想松口气,却在听到下半句时又忍不住神色微变。
他紧紧抓住梁听枝的手,连声发誓:「没有宝贝!我怎么可能做对不起你的事!你知道的,我为了能把你娶到手花了多少力气!」
梁听枝扯了扯唇,轻轻掰开他的手,又在他手背上拍了拍,露出一抹了然的微笑。
「没做亏心事,你害怕什么?你去洗澡吧,我累了,该睡了。」
说完,她便滑进被子里闭上眼睛,不再言语。
谢景泽看着梁听枝轻颤的睫毛,下意识心慌。
挣扎片刻,他深吸一口气,将那一丝愧疚强行压下。
没关系的。
他们还有一周就要结婚了。
以后无论发生什么,他都不会放开她的手。
这样想着,谢景泽紧紧攥成拳头的双手缓缓松开。
淋浴间的水声响起。
装睡的梁听枝缓缓睁开眼,眼神空洞的望着天花板出神。
下午整理东西的时候。
她控制不住自己去翻看一本本旧相册,指尖抚过曾经与他相依的照片。
往昔的回忆如潮水般涌来。
那些一起旅行时收集的小纪念品,曾经被他们视若珍宝。
如今,都没有任何意义了。
他送的每一件珠宝,似乎还带着他指尖的余温。
可为何他的心却已走远?
梁听枝轻轻抚摸着尚且平坦的小腹。
眼神满是迷茫。
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,让他的爱意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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