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指责,还是关心? 拨号音响了许久,那边都没有接通。 就在闻诺准备挂断电话的时候,电话那边响起了熟悉又陌生的声音。 “喂,哪位?” 听到熟悉的声音,闻诺瞬间红了眼眶。 她想说话,可喉咙突然哽住,发不出一点声音。 久久得不到回应,闻母继续追问。 “喂喂?谁啊?怎么不说话啊?” 闻诺咽下喉间的酸涩,努力
这时闻诺闻到一阵烤红薯的香气。
不远处就有一个大娘,在卖烤红薯和烤栗子。
闻诺去买了些烤红薯和板栗,打算带回去给同事们尝尝。
回到研究所后,闻诺先给温时绪打了个电话。
“师哥,我买了烤红薯和板栗,马上到你宿舍楼下了,你在宿舍吗,方便下来拿一下吗?”
“好,我现在下去。”温时绪应下。
很快,闻诺走到温时绪的宿舍楼下。
温时绪已经站在门口等她了。
“师哥,给你。”
闻诺小跑到温时绪面前,将袋子递给他。
“里面是红薯和板栗,我刚尝了特别甜,你帮我分给其他同事吧。”
温时绪接过袋子,开口道:“好,谢谢。”
“那我就先回去了,明天我们一起去看看房子?”
“我今天已经看好了,周围设施齐全,饭店也多,明天咱们可以直接搬过去。”温时绪回道。
“也好,那就明天搬吧。”
两人定好搬家时间后,闻诺便挥手离开。
回到宿舍后,闻诺把红薯和板栗分给同事后,回了自己的房间。
她坐在桌前,拿出口袋里写着家里座机的纸,思绪却不断飘远。
思来想去,闻诺还是拿出手机,拨通了家里的座机。
逃避不是办法。
不管他们还记不记得她,她总要打个电话。
他们是自己的亲人,打断骨头连着筋,她不可能一辈子不和家里联系。
电话拨通后,听筒里传来“嘟—嘟—”的拨号音。
每响一声,闻诺的心跳就跟着停跳一拍。
她不知道家人接通电话后会说什么。
是指责,还是关心?
拨号音响了许久,那边都没有接通。
就在闻诺准备挂断电话的时候,电话那边响起了熟悉又陌生的声音。
“喂,哪位?”
听到熟悉的声音,闻诺瞬间红了眼眶。
她想说话,可喉咙突然哽住,发不出一点声音。
久久得不到回应,闻母继续追问。
“喂喂?谁啊?怎么不说话啊?”
闻诺咽下喉间的酸涩,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和平常无异。
“妈,是我,闻诺。”
话音落下,闻诺明显感觉到母亲那边愣了一下。
随后,闻母急切的声音传来。
“闻诺!你终于给家里来电话了!你工作结束了?什么时候结束的啊?老闻,快来,闺女电话。”
闻诺想说话,可母亲那边完全不给她机会。
不多时,电话那边传来父亲的声音。
“闻诺啊,这么这么久才给家里来电话啊?什么时候结束的工作啊?你现在在哪呢?什么时候回家啊?”
听到父母的声音后,闻诺原本紧绷的心,慢慢松弛下来。
等父亲说完,闻诺才开口回答。
“刚结束,我也在北京,你们怎么样,身体还好吗?在这边生活的还习惯吗?”
电话那头的父母,察觉出闻诺的话里带着几分疏离。
闻母开口道。
“都好,就是刚来的时候什么都不适应,现在已经习惯了。我和你爸开了个早餐店,日子还算过得去。”
“现在结束工作了,也马上过年了,啥时候回家一趟啊,我让你弟去接你?”
第28章
“暂时还不能回去,对了,我弟怎么样?”闻诺问道。
“你弟三年前就成家了,你侄子侄女今年两岁了,还没见过你这个姑姑,今年回家过年,正好见见孩子和你弟妹。”
“今年过年不一定能回去,又安排了新的工作,要听安排。”闻诺回道。
闻母听到闻诺的话后,语气明显有些失落。
“工作重要,我把家里的地址告诉你,你什么时候有空就回来看一下就行,十年没见了,我都快忘了你长什么样了。”
闻言,闻诺心底涌上一股莫名的情绪。
“我知道了,要是不忙的话,过年就回去。”
“行,你要是回来提前说一声,妈去接你。对了,这是你的手机号吗,打这个电话能找到你吗?”
闻诺淡淡嗯了一声。
“你们打这个号就行。”
闻母闻言连连应下。
“好,那你先忙,你弟和弟妹马上下班了,我得给他们做饭去了,照顾好自己。”
“嗯,你们也是。”
话音刚落,电话那头的闻母便挂断了电话。
闻诺放下手机,在椅子上呆坐了许久。
十年未见,再次得知彼此消息时,没有想象中的痛哭流涕,也没有谩骂指责她的不告而别。
只是像之前一样,不咸不淡的关心,平平淡淡的对话。
这或许就是大多中国家庭父母的写照。
不善言辞,不会说什么肉麻的话。
只是简单的一句“过年回来吗?”,便涵盖了心底的思念。
过了一会,闻诺开始收拾行李。
收拾到一半时,电话铃声响起。
“姐,我是天赐,你这几年过得怎么样?”
闻诺愣了一下,才回道。
“过得还行,你们怎么样,听妈说你结婚了。”
“嗯,她人挺好,你什么时候回来,咱家人一起吃个饭。”
闻诺轻轻嗯了一声,继续问道:“对了,爸妈身体怎么样?”
“爸身体还好,妈就是老毛病,让她去医院也不去。”
想起母亲的癌症,闻诺的心脏不自觉抽痛一下。
“等我回去带她看看吧。”
“嗯,姐,你过年回来吗?”
“不一定,回去会和你们说的。太晚了你早点休息吧,明天还得上班吧。”
“行,姐你也早点休息吧。”
姐弟俩没说几句就匆匆挂断了电话。
平时在家时,两人就不怎么说话,现在十年不联系,一时间更找不到话题。
挂断电话后,闻诺看着地上摊开的行李,一阵失神。
即使对父母再不满,可听到母亲身体不好的消息,她仍狠不下心不去管。
父母就是这样,爱给的刚刚好,恨也给的刚刚好。
这就让大多数孩子对父母,爱又爱不起来,恨又恨不彻底。
受家庭影响,大多数孩子一辈子也学不会怎么正确表达爱意,总是别别扭扭。
一代又一代,循环往复。
和家里联系后,闻诺只觉脑子乱糟糟的,怎么都睡不着。
闻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,睁眼到天亮。
看了眼时间,马上到和温时绪约定好搬家的时间了。
闻诺索性起床又检查了一遍行李。
检查无误后,闻诺拿起昨晚买回没吃完的红薯垫了一口。
刚吃完,就接到温时绪的电话。
“收拾好了吗,我上去帮你搬行李。”
闻诺赶忙回道:“收拾好了,你上来吧。”
第29章
一分钟后,温时绪来到闻诺的宿舍。
两人和研究所安排的搬家师傅一起将行李搬到车上。
因为研究所大多项目需要保密,所以研究所内所有人,进出都需要打报告,搬家更是需要所里安排的专职司机进行负责,以保证他们的安全。
搬完最后一件行李,闻诺回头看着自己住了十年的宿舍,心中还有些不舍。
她像是一只毛毛虫,在研究所完成孵化成长,慢慢变成蛹。
最后破茧成蝶,飞向广阔的天空。
闻诺最后看了一眼宿舍,就跟着温时绪一起上了车。
车子逐渐驶出研究所,闻诺透过窗外,努力用双眼将里面的一草一木记下来。
温时绪见闻诺眼底泛着乌青,便开口问道。
“昨晚没睡好?”
闻诺闻言,揉了揉眼睛,轻声道:“昨晚给家里打了电话,然后就一直没睡着。现在还真有点困了。”
说着,闻诺捂嘴打了个哈欠。
“那就睡一会,还挺远呢。到了我叫你。”
“好,那我睡一会。”
话落,闻诺闭上眼睛,靠在座椅上慢慢睡去。
雪天路滑,轮胎压在冰面或雪块上,车子就跟着颠簸。
闻诺被晃的始终没睡安稳。
温时绪见状,伸手揽过闻诺的肩膀,让她靠在自己的肩头。
闻诺一夜没睡,现在睡的很沉,靠在温时绪的肩头,总算不再颠簸,她的眉头也逐渐舒展开。
温时绪小心翼翼的护着闻诺,生怕她因为车子惯性向前倒。
一路上,闻诺睡得很好。
一小时后。
车子即将抵达住处,温时绪收回手,顺便叫醒闻诺。
“闻诺,醒醒,快到了,起来清醒一下。”
闻诺迷迷糊糊的睁开眼,看到自己竟靠在温时绪的肩上睡着了,赶忙坐起身,结结巴巴道。
“师、师哥,对不起,我睡着了,不知道怎么就靠你身上了。”
温时绪笑着摇头:“没事,我看你睡的不安慰,让你靠在我肩膀睡的,现在清醒一下吧,免得一会下车吹风感冒。”
闻诺闻言尴尬的摸了摸头发:“好。”
很快,车子抵达公司分的新房楼下。
公司给分给两人的房子在同一小区,同一栋楼的同一层。
这个小区住的都是研究所出来的精英骨干。
温时绪和搬家师傅一起将大件行李往楼上搬。
一层三户,他和闻诺的房子挨着,都是朝阳的房子。
温时绪和师傅搬大件,闻诺拿小件。
两人的行李不多,没多久就搬完了。
送走搬家师傅后,两人各自回房收拾行李。
闻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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