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起回家,以前贺之淮晚上要么住酒店、要么就是公司、或者他的私人别墅。可他还是记得,苏挽说,岱椽别墅才是他们的家。“不用了,不方便。”明天要离婚。门口传来云妈的声音。“小挽,你醒了吗?我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饺子,起来趁热吃。”她的话,让苏挽慢慢想起来了。自己离开了贺家,去医院看了病,准备最后看看云妈。苏挽锤了锤脑袋,有些惶恐,她的记忆力怎么这么差了...
门口传来云妈的声音。
“小挽,你醒了吗?我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饺子,起来趁热吃。”
她的话,让苏挽慢慢想起来了。
自己离开了贺家,去医院看了病,准备最后看看云妈。
苏挽锤了锤脑袋,有些惶恐,她的记忆力怎么这么差了?
正要起身,她猛然看到自己睡过的地方,碎花床单上,一大块血迹。
苏挽摸了摸右耳,黏黏得。
摊开手一看,上面都是血……
而助听器都被染红了……
她的眸色一颤,慌忙用纸擦耳朵,而后快速的把床单拿出来。
云妈见她一直没下来,就看她在阳台洗被套。
“怎么了?”
“来月事,不小心弄到了床上。”苏挽笑着解释。
洗完,和云妈一起吃早餐,享受着片刻的安宁。
云妈的声音时而清楚,时而模糊。
苏挽好怕,往后再也听不到这个声音。
也怕,云妈知道后伤心。
在这里待了半日后,她将一部分积蓄偷偷放在了床头柜边,随后就和云妈告别了。
离开的时候。
云妈送她到车站,不舍的朝着她挥手告别。
直到苏挽离开,她才转身。
回去的路上,想到瘦骨嶙峋的苏挽,云妈忍不住拨打了贺氏集团的内线电话。
总裁办秘书听闻她找贺之淮,是苏挽的保姆,因此汇报过去。
今天是苏挽离开的第三天。
也是贺之淮第一次接到有关她的电话。
他坐在办公椅上,心情格外的好,果然如他所说,苏挽坚持不了三天。
云妈苍老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。
“贺总,我是从小照顾苏挽的保姆,我求求您,能不能高抬贵手,不要再伤害苏挽。”
“她没有表面上那么坚强,她刚出生,苏夫人就嫌弃她弱听,把她交给我照顾。”
“读书的年纪才被接回去……在苏家,除了苏老爷,其他的人都把她当佣人对待,小时候,她曾无数次偷偷给我打电话,哭着说云妈,我不想做苏小姐,想回来,做您的女儿……”
“您和苏老爷是她在桃洲最珍爱的人,就算我求您,好好对苏挽,从小到大她过的太卑微了。”
贺之淮听到电话那头云妈哽咽的话语,心情突然很压抑。
“怎么,昨天用钱羞辱我,觉得没用,现在开始卖惨了吗?”
贺之淮嗓音冰冷:“她苏挽活成什么样,与我有什么关系!!?”
“一切都是她活该!”
话落,他直接挂了电话。
云妈以前只听苏挽说贺之淮有多好多好……
现在才发现,他不好,一点也不好,根本不是苏挽的良配。
……
苏挽坐在回市区的车上。
手机忽然发出震动,她打开一看,是贺之淮发来的消息。
“你不是说要离婚吗?明天早上十点见。”
苏挽看着那条短信,一阵失神,随后回道:“好。”
就那么一个‘好’字。
落入贺之淮的眼中,显得异常的刺目。
“很好,看你还能装多久。”
贺之淮彻底没了工作的心思。
叫了人去喝酒。
会所里。
阮星辰也来了。
“今天不醉不归。”
朋友沈泽坐在贺之淮的边上,忍不住打听苏挽:“小聋子今天怎么样了?”
贺之淮俊眉挑了挑:
“往后都不用提她,明天我们就去办理离婚。”
阮星辰听闻此话,给他倒了一杯酒:“之淮,庆祝你重获新生。”
其他的人,也有样学样。
今天圣豪高级会所热闹非凡,所有酒水都被沈泽包了,他在外面私下和阮星辰说:
“我看的出,贺哥还喜欢你,你一定要幸福。”
阮星辰点头:“阿泽,谢谢你,要不是你撮合,我和他可能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。”
这是实话。
当初阮星辰之所以能够认识贺之淮,就是因为她受苏家资助,去苏家感谢的时候,见到了同样过来的贺之淮。
还有便是四年前在医院,贺之淮的母亲顾雅和沈泽同乘一辆车,出了车祸。
苏挽运气好,刚好撞见了车祸现场,并且救了沈泽,和贺母。
阮星辰发现后,想办法顶替了苏挽的救命之恩。
这也是为什么,沈泽会对她那么好,从一开始的救命之恩,转变成了友情甚至爱情。
也是为什么,贺之淮放着那么多追求自己的女人不要,选择了她做女友。
这件事,除了阮星辰本人,就连苏挽也不知道。
苏挽一直觉得贺之淮选择阮星辰,是因为爱情。
一直觉得沈泽喜欢阮星辰,是因为阮星辰八面玲珑,并不知道他喜欢阮星辰,是因为当初的救命之恩。
“和我这么客气做什么?我们不是朋友吗?”沈泽望着她,眼底是掩盖不住的情意。
阮星辰假装不懂他的情意。
今天,贺之淮喝了不少酒。
阮星辰要送他回家。
说起回家,以前贺之淮晚上要么住酒店、要么就是公司、或者他的私人别墅。
可他还是记得,苏挽说,岱椽别墅才是他们的家。
“不用了,不方便。”
明天要离婚。
苏挽可能会回来。
被拒绝,阮星辰有些不甘心:“为什么?你和她反正要离婚了,还有什么不方便?”
“难道你怕她知道我们的事吗?”
他们的事?
贺之淮凤眸微眯。
“你想多了。”
坐上车,他还是体贴派了车,送阮星辰回去。
一路回去。
他时不时拿起手机,打开看,苏挽有没有发短信过来。
没有……
回到家门口,望着漆黑的岱椽别墅。
贺之淮脸色很差,推门进去,打开灯,没有看到苏挽。
她没回来……
家里,她走前什么样子,现在就是什么样。
贺之淮放在洗衣机边的衣服,还是规规矩矩的放着,和以往不同,没有洗干净挂好。
他不耐烦地走过去,将衣服直接丢进垃圾桶。
酒的后劲很大,贺之淮坐在沙发上,很不舒服,睡着后,他做了噩梦。
梦里,苏挽浑身是血,却笑着对他说:“之淮,我不爱你了。”
贺之淮惊醒的时候,外面天色刚亮。
他捏了捏眉心,去洗漱,而后换上了一身挺拔的西装,掐着时间去往民政局。
民政局门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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