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疏音抿了抿唇,忍着心头的涩意,故作撒娇的问:“修禅重要,工作重要,那我算什么?”傅弦铮头也不抬的漠然开口:“一个麻烦。”谢疏音错愕地怔在原地,半天没缓过神来。直到身上的雪融化成冰水渗透衣服,她冻得打了个冷颤,才撑着树干站起来,在心里骂了句傅弦铮“混蛋”,一个人一瘸一拐的下了山。普德寺所在的鹿门山偏僻,谢疏音走了好远才打到...
谢疏音错愕地怔在原地,半天没缓过神来。
直到身上的雪融化成冰水渗透衣服,她冻得打了个冷颤,才撑着树干站起来,在心里骂了句傅弦铮“混蛋”,一个人一瘸一拐的下了山。
普德寺所在的鹿门山偏僻,谢疏音走了好远才打到车。
回到别墅时已经很晚。
她精疲力尽地倒在沙发上,满脑子都是傅弦铮和段汐月并肩离去的身影。
他们……什么关系?
谢疏音一帧帧回想着仅有的十年间记忆,找到了段汐月的信息——
段汐月是真正意义上的大家闺秀,五年前段家破产,段父重病去世,身为好友的傅父便将段汐月安排进了傅氏集团。
而向来不近女色、不用女秘书的傅弦铮,竟也破例把她留在了身边。
想起白天傅弦铮对待段汐月和自己完全不同的两种态度,谢疏音嘴里像吃了黄连一样发苦。
正出神,头顶传来傅婂的声音:“母亲,您应该去浴室清洗一下,而且就算是在家里,您也不能这么……随意。”
谢疏音下意识抬头看去,只见傅婂站在二楼楼梯上,正拧眉看着自己。
那冷漠的眼神简直和傅弦铮相差无几。
她突然发现她的女儿好像也不是很喜欢自己。
“婂婂。”谢疏音作出端庄姿态,像个母亲那样温柔一笑,“你……不喜欢妈妈吗?”
傅婂很疏离的看向她:“母亲,您作为傅家少夫人,不该问出这种掺杂太多私人情感的话。还有……”
她扫过沙发布上的水渍,提醒道:“父亲很喜欢段阿姨送的这个沙发,您现在弄脏了,他会生气。”
说完,傅婂就转身上了楼。
而谢疏音的笑僵在脸上,明明她才是傅弦铮的妻子,是傅婂的母亲。
可在这个家里,自己却没有半点归属感。
她在被排斥,完全融不进去。
但谢疏音从来不是逆来顺受的人。
她喜欢傅弦铮,既然已经结婚,有了女儿,要过一辈子,她绝不会让这段婚姻就这样糟糕下去。
有了想法,谢疏音让管家帮忙找人清洗沙发后,便给傅弦铮发了条消息:“老公,你什么时候回来?”
然而一直到她洗漱好,躺在宽大的双人床上,傅弦铮都没有回复。
之后两天,他也没有回来。
第三天,谢疏音看着仍没有回复的消息框,看向正在吃早饭的傅婂:“婂婂,你爸两天没回来了,你知道他去哪儿了吗?”
“公司。”
傅婂平淡回答后,便起身出门去上学了。
而谢疏音得到答案,让家里阿姨熬了补汤,提着去了傅氏集团。
傅氏集团坐落在京都商圈中心,独占了一栋66层的写字楼。
而傅弦铮的办公室就在最顶层。
谢疏音畅通无阻的上了电梯,来到办公室。
门敞开着。
她走上前,就见办公桌前,傅弦铮低头看着文件。
而段汐月站在他身侧,半俯下身,垂落的发丝都要碰到男人的侧脸。
工作没必要离这么近吧?!
谢疏音微眯起眼,心底来火。
许是她目光太锋利,段汐月抬眸看来。
瞧见谢疏音,她直起身子,手似无意地放在傅弦铮肩膀上:“弦铮,夫人来了。”
而后她便撤回手往外走,在路过谢疏音时轻轻颔首,十足的轻蔑。
擦肩而过那刻,谢疏音攥紧了手。
“你来干什么?”傅弦铮的声音兀的响起。
谢疏音想起自己的目的,收起情绪走上前:“我来给你送汤。”
她拧开保温盒的盖子,声音温柔:“我给你发消息,你怎么没回?”
傅弦铮淡淡收回视线:“我工作不看手机。”
谢疏音抿了抿唇,忍着心头的涩意,故作撒娇的问:“修禅重要,工作重要,那我算什么?”
傅弦铮头也不抬的漠然开口:“一个麻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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