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东白慢慢品着酒,看赵淮城没有要下楼的打算,而是靠在沙发背上,低头点了一支烟,缓缓的吐出一口烟雾,将打火机随手丢在茶几上。真坐得住啊。他虽然没有点名道姓,但他不相信赵淮城猜不出来他说的是谁。黎东白慢慢品着酒,看赵淮城没有要下楼的打算,而是靠在沙发背上,低头点了一支烟,缓缓的吐出一口烟雾,将打火机随手丢在茶几上。真坐得住啊。他虽然没有点名道姓,但他不相信赵淮城猜不出来他说的是谁。“天寒地冻的...
黎东白慢慢品着酒,看赵淮城没有要下楼的打算,而是靠在沙发背上,低头点了一支烟,缓缓的吐出一口烟雾,将打火机随手丢在茶几上。
真坐得住啊。
他虽然没有点名道姓,但他不相信赵淮城猜不出来他说的是谁。
“天寒地冻的,别真的把人给冻坏了,到时候谁疼谁知道。”黎东白叹了一口气,将手里的半杯洋酒一饮而尽。
赵淮城静默的吞云吐雾,眼底浮动着晦暗不明的情绪,闻言转头淡漠的睇了他一眼,薄唇微动,“你觉得自己很幽默?”
黎东白乐呵,“至于吗,二十万对你来说算什么。”
今晚包厢里的酒是赵淮城叫人送进来的,远远不止这个数,二十万对他们这些人来说,根本不值一提。
赵淮城没有回答他的话,而是起身走到窗前,身后晟子他们在说笑,闹成一团,窗外烟火绚烂,新年就该这样热热闹闹的。
除了停车场前面的台阶上,那小小的缩成一团的人,和这样喜庆的氛围格格不入。
赵淮城垂眸,视线牢牢的锁定在那人身上。
她单薄的身子在瑟瑟发抖,打了个喷嚏后,她摸了摸额头,也许是又发烧了。
赵淮城夹着烟的手微不可察的一颤。
黎东白看了赵淮城一眼,知道话说到这个份上,他不能再继续下去了,赵淮城不是他能说得动的人,只不过是看小姑娘蹲在楼下可怜见的,有点不忍心罢了。
但是说到底赵家的那些事他不便插手,他虽然浑,但做兄弟的分寸还是有的。
不过这世上要说狠心,赵淮城绝对是排得上名号的,还是名列前茅。
跟赵淮城认识的时间超过二十年了,他还从来没见过有人能破了他的底线。
可惜……
就在他感到可惜没能看到一场好戏的时候,伫立在窗前的赵淮城忽然一个转身,在众人茫然的目光中,大步流星的离开了包厢……
姜柚缩坐在角落,将双手夹在腋下,低头吸了吸鼻子,睫毛凉凉的覆在眼皮上,一张小脸被冻得发白。
三个喝得醉醺醺的男人摇摇晃晃的走下阶梯,猥琐的声音传来,:“哟,怎么有个小美人啊!”
姜柚头皮一麻,四肢被冻得僵硬反应慢了半拍,眼看他们已经朝她走过来,她急忙站了起来,可双腿一麻,整个人又往后一跌!
“呀,摔疼了吧,来,哥哥看看!”其中一个醉鬼伸手就要来抓她。
“滚开!”姜柚下意识往后退缩,可还没退出两步,后背就抵在了花坛上,就在那个男人的手快抓到她的脚踝时,她迅速曲起膝盖,猛地往前一踹,将那醉鬼踹倒在地上。
大腿一阵钻心的发麻,姜柚脸色微微一变,另外两个人见同伴被打,顿时恼羞成怒,一左一右朝姜柚扑了过去!
电光火石之间,一双大手拦住了他们,一手抓着一人,反手一折,那俩醉鬼痛声尖叫,随后被人往后一推,跌在地上。
“混账东西,给我滚!”
三个人一抬眼认出眼前这个人是三少身边的红人,顿时就吓坏了,跌跌撞撞的爬起来,屁滚尿流的跑了。
寒风吹乱了姜柚的头发,她吸了吸发红的鼻头,小脸煞白。
小九转过身来,呵出一口白气,说:“三少让我带你上去。”
小九将姜柚带到了赵淮城的休息室。
休息室很宽敞,是个套房,大扇的落地窗前摆着一张美人靠,客厅里有酒柜吧台,横卧的沙发,清一色的冷色调,再往里面是赵淮城的房间,不过他很少在这里留宿,但东西都是一应俱全。
所到之处充斥着金钱的味道。
姜柚站在沙发前面。
赵淮城只掀起眼皮睇了她一眼,而后慢条斯理的往酒杯里倒红酒。
姜柚看着他那只手骨微微凹凸,指节分明的手,喉头干涩道:“三少……”
赵淮城倒酒的动作一顿,将酒瓶放在了桌上,动作不轻不重,却像是敲在姜柚的心尖上,她的心一颤,一股寒凉从脚底窜了上来。
“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借你钱?姜柚,你是不是太高估自己了。”赵淮城端着酒杯,眸光犀利。
姜柚呼吸一滞,脸色白了一点,“我不会白借的,等我毕业赚钱后,我会按利息每个月还你。”
“我是燕大毕业的,总会找到不错的工作,而且已经有几家公司要与我签约,给出的薪资都不错,我可以还你钱。”
“我为什么要借你钱?”赵淮城的声线裹挟着风霜,冰冷至极,“我不是开善堂的,这钱,我不借!”
一句话,姜柚的脸上血色全无。
赵淮城端着酒杯走到落地窗前,不远处的烟花已经燃放了十多分钟,城市的半边天空绚丽多彩,天上落下来的雪花像一片片银树叶飘飘洒洒。
“除非给我一个借你钱的理由。”
理由……
姜柚的眼眸一颤。
她一个罪人,根本没有任何的筹码。
她听见隐隐约约传来的烟花燃放的声音,举国欢庆新年的到来,而她的外婆还躺在医院冰冷的病床上,忍受病痛的折磨。
鼻腔一酸,眼眶胀胀发热,一滴泪从姜柚的眼睛滑落。
她一定要救外婆,妈妈跑了,她身边已经没有亲人了,她不能再失去外婆!
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,赵淮城收回视线,望着落地窗的玻璃姜柚的倒影,眼神倏然一震,转过身去——
姜柚已经脱掉了身上的衣服。
她站在暖黄的灯光下,长发如瀑,女人的曲线在她身上勾勒得完美无瑕,每一处都充斥着令人血脉偾张的诱惑力。
她望向赵淮城,整个人就像从凉水里走出来,身子止不住的发抖,如水的双眸里有破碎的痕迹,她一字一句,颤抖着说:“从今往后,三少不必再强迫我,你要的,姜柚都给你。”
赵淮城的眼底渐渐涌现危险的冷光,眼眸微微一眯,捏碎酒杯!
手臂一痛,赵淮城毫不怜香惜玉的将姜柚按在玻璃上,姜柚吃痛的闭上眼睛,再睁眼时对上赵淮城狠戾的眼神,脸上的表情是她从未见过的盛怒!
“为了钱,你就能跟卖的女人一样随便脱衣服,是不是今晚随便一个男人肯拿出二十万你都可以在他面前脱衣服?姜柚,你真让我恶心!”
说罢,赵淮城狠狠的踹翻椅子,哐当一声巨响砸在地上,不再看姜柚一眼,大步离开房间。
门砰的一声用力摔上,姜柚脸色白得近乎透明,如一具行尸走肉般瘫坐在地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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