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高中是同一所顶尖的私立学校,他跟她相遇最多的就是在学校的颁奖典礼上,大学他去了巴鲁克学院,快要忘记这个学妹的时候,第二年突然在校园里偶遇作为新生的她,当时他就笑了,感觉非常微妙。 他感觉她很早就喜欢他了,但她一直没有表白。他本硕读到第四年,突然想恋爱,就去找她,问她要不要在一起。 他
苏染第一反应是,麻烦大了。
陆云深在背后评论的这一番话,换谁听了都受不了。
她本来想说陆云深太自以为是,但言澈现在站了出来,她再这样说他应该也不会相信是她的真心话了。
突然好生气,她不应该站在这里听陆云深迟来的后悔和不甘。
她不是早就对自己说,一切都整理得干干净净了吗,为什么还浪费时间……试图听到一些自己可能没想过的角度……
她已经思考过上千遍,很清楚陆云深不是那个能让她脆弱的心找到栖息之地的那个人。
既然如此,再深刻的过往都没有意义,那些深刻的感受不过是她自己一个人作茧自缚,她求而不得,苦苦挣扎,他再优秀,再耀眼又如何?
所谓灵魂的碰撞,更是一个笑话。
他何曾真正触碰过她的内心,她向往过他的深邃与强大,但深邃也许只是她的错觉,而那种强大,她自己也可以到达。
他不过是发现,很难再遇到比她更能接住他的话,更能理解他的人罢了。
原不原谅根本没有意义,干净断掉才是重新往前走的最好抉择。
苏染向言澈走去。
看她过来,他敛了嘴角那点笑,但仍是吊儿郎当的模样,瞧着她。
她想要挽住他的胳膊,手碰到他。
他扯了扯嘴角,突然张开一边手臂,揽她入怀里。
低头凝视她,仿佛想要看透至她的心底。
“同样是一等一的模范生,姐姐没理由就比某人愚蠢,你会选择我这个没有想法的纨绔必定是经过深思熟虑。”
他伸手抚了抚她软得不可思议的诱人的唇,“告诉我,你喊我老公,哄我的时候,你心里才不会想起某个恶心的人,他再了不起又怎样,他失去了你的爱,他对你来说已经一文不值。”
陆云深的脸色变得难堪。
苏染轻颤了下柔美的羽睫,秋水明眸里似乎没有半点迟疑,唇角微微扬起,“当然不会,谁能对着阿澈还想着别人。”
言澈嗤笑,攥住她的手,拉她走。
陆云深停留在那里,久久地站着。
他有被扎到。
甚至被扎得很痛。
他不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,如果有错,那就是错在他没有像往常那样伪装自己,没有让说出来的话更好听。
但他突然意识到,苏染竟像是有着他所没见过的另一面。
她会哄言澈,昨晚他就隐约听到了,但他拒绝往心里去,可她刚才没有否认言澈说的话,她甚至当着他的面那样顺着言澈。
他们高中是同一所顶尖的私立学校,他跟她相遇最多的就是在学校的颁奖典礼上,大学他去了巴鲁克学院,快要忘记这个学妹的时候,第二年突然在校园里偶遇作为新生的她,当时他就笑了,感觉非常微妙。
他感觉她很早就喜欢他了,但她一直没有表白。他本硕读到第四年,突然想恋爱,就去找她,问她要不要在一起。
他笃定她会答应,而她确实也没有犹豫太久,只是怔愣了半晌,说,好。
他们恋爱了三年,但是中间因为各自的学业还有家里的问题,他们总是错过相处的时间。
直到第二年下半年,他们终于找到了迁就对方的办法,那时才开始进入热恋。
然而即使热恋……
他们的相处模式跟她现在和言澈完全没有相似之处。
他自认为没那么妒忌言澈,因为他跟苏染曾经分明更加美好,他们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读出许多微妙的感觉。
他是受不了曾经以为很明白她,有一天却突然发现,也许一切都不是他想的那样。
他也许从来就没有真正读懂过她。
可他读不懂,难道言澈就可以?
她只是在报复他,现在的她,不是真实的她。
……
言澈开着车,脸上一派漠然。
陆云深贬低他的那些话让他觉得很恶心,甚至觉得陆云深很可笑。
但他还是深深受到了刺激。
苏染为什么选他,答案已经再明显不过:因为不爱。
她就是不想爱谁才选了他。
这个答案本身不伤害他,因为他一开始也抱着同样的态度。
他憎恶的是陆云深戳到了他的痛点。
因为他肤浅,俗气,正好合适被苏染拿捏,而他现在,悲催地,明知道这样的局面,还是不可救药地迷恋她这样的女人。
车子开得有点快,不过速度还是比较平稳。
一直沉默的苏染忽然很低地啊了声,呼吸变重。
“阿澈……”
言澈从走神中回位,下意识惊了一下,才注意到自己把油门踩得有点紧。
放缓了车速,再看向苏染,发现她不太对劲,手按在肚子上,脸色也不太好。
他蹙眉,“怎么了?”
“我感觉肚子不太舒服。”她深呼吸,想让自己镇定下来,但声音里还是透出了脆弱,“阿澈,送我去医院吧。”
言澈神色冷峻,车子开到下个路口,转去医院的方向。
“怎么突然,不舒服。”他的语气有点冷硬。
苏染还在粗重地呼吸着,没应。
到了医院,苏染犹豫了一下,对言澈说:“你在外面等我,我自己进去就可以了。”
他没有言语,往诊室外的椅子走去。
后来他去帮忙拿药,看到单子上写着:情志不舒,肝郁气滞。
他手微滞,心沉下去。
忍到回家,待她吃了药,拉她进房间。
“怎……么了?”苏染惊讶地看向他。
他反手关了门,冷冷地看着她,“你为什么要情志不舒?情志不舒的人不应该是我吗?”
苏染羽睫颤了颤,没法接话。
“你还是想他了,”他那么恶心……
言澈气极,强忍住后面那句,盯了她好一晌,气息隐隐不稳。
“其实你不必这么勉强,也不必这么难过,要是你对他确实余情未了,正好他也来找你悔过了,你想离婚再去找他也是可以的。”
“如果想要我给你打掩护,或者找借口去应付我们的父母,你求一求我,我大概也不忍为难你。”
他冷冷地说,仿佛他真的很平静,很讲道理。
苏染也定定地看了他很久。
久到他几乎以为她真要打算接受他的“建议”了。
但她终于开口:“阿澈,你是不想要我了吗?”
他面无表情,胸中胀涌翻滚,与她对视着,“想啊,你比曾莹颖有趣多了。”
苏染的眼睑忽然泛上湿润的红色,她眨了眨眼,“我可不止比她有趣。”
言澈当然知道。能让表面温良恭谦实际上不可一世的陆云深都对她念念不忘,她自然不一般。
“听起来你没想重回他的怀抱,那为什么又要肝肠寸断,情绪不稳到要吃药?我都还没发疯暴躁呢,你这样不是欺负我吗?”
苏染忽然笑了声,眼里水光泛过,很快掩了眼睫,声微哑,“那你暴躁啊,我又不是不给。”
言澈沉默了好一会儿。
他的目光笼罩在她的脸上。
“姐姐。”他忽然低声唤她。
“嗯?”苏染感觉他的眼神有点不太一样了,似乎不那么容易看透了。
“比起陆云深,你看起来更舍不得我。”
苏染默了默,“因为你更好。”
言澈淡淡地弯一下嘴角,“我觉得也是,事实上我这个人还是有不少优点的,陆云深太自负,他的眼里看不见别人,所以认为你也看不见。”
他轻轻揽她,“姐姐要继续对我好,我要让他妒忌死去。”
苏染笑了笑。
他的目光落到她粉色的唇上,又移向她不知道是否还掩盖着情绪的眼眸,忽然伸手从她的胸口当中往下顺。
在她抬眼看过来的时候,他还在继续顺,淡淡说:“气滞的话,大概是这里太难过了吧,要顺一顺。”
她怔住,不知道怎么接话。
……
周一。
谢圣豪从言澈过来就端茶倒水,各种看他眼色。
言澈冷淡地睨他,“说吧,什么事。”
“呃……”
“不说就出去把门关上。”
“呃,我能招个人吗?就,就安排在营销推广部,她,她的专业能力挺不错的。”谢圣豪磕磕巴巴地说,眼神闪烁。
见他这样,言澈立即就猜到了,蹙眉,“你那个同乡?”
谢圣豪耳垂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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