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把手机塞到了上衣内侧的兜里,又去厨房抄了两个水果刀。门外不管是人是鬼,我们都得出去。再不出去,我们都要成鬼了。齐飞贴着猫眼看了很久,道:「门口没人,不知道他在哪儿。」我深吸一口气,脚尖都是麻的,缓缓拧开了门锁。随着门被拉开,张涛的尸体也顺着朝我们倒过来。「啊!啊!卧槽!快躲开啊!」我们把手机塞到了上衣内侧的兜里,又去厨房抄了两个水果刀。门外不管是人是鬼,我们都得出去。再不出去,我们都要成鬼了。齐飞贴着猫眼看了很久,道:「门口没人,不知道他在哪儿。」我深吸一口气,脚尖都是麻的,缓缓...
我们把手机塞到了上衣内侧的兜里,又去厨房抄了两个水果刀。
门外不管是人是鬼,我们都得出去。
再不出去,我们都要成鬼了。
齐飞贴着猫眼看了很久,道:「门口没人,不知道他在哪儿。」
我深吸一口气,脚尖都是麻的,缓缓拧开了门锁。
随着门被拉开,张涛的尸体也顺着朝我们倒过来。
「啊!啊!卧槽!快躲开啊!」
齐飞猛地推了我一把,那尸体跟活人差别太大了,直接挺着摔在地上。
我终于知道书里说「人死了会硬」是怎么回事了。
齐飞嗷的一嗓子,直接喊亮了楼梯里的声控灯,我赶紧扑过去捂他的嘴。
「嘘——他该听见了!」
可还是晚了一步,那声控灯在灭下去的一瞬间,又重新亮了起来。
我俩屏住呼吸,只听见一阵缓慢的脚步声从楼梯栏杆那里传过来,还带着一阵金属摩擦的声音。
是刀。
我感觉裤子中间喷出了点热流,吓得连滚带爬站起来。
「关门!赶紧关门!」
齐飞快哭出来了:「关不上啊!」
张涛的尸体就卡在门口,背影朝着我俩,阴森森得像条黑虫。
那脚步声下了楼梯,我猛地看见尸体腰上的钥匙,一把扯下来。
「去隔壁!快快快!」
我俩在地上滚了好几圈,浑身都是血,一把扑到隔壁的门上。
「赶紧开啊卧槽!」
脚步声好像加快了!
他在跑过来!
「老子要交代在这儿了,你赶紧啊周宇!!」
齐飞快把我耳膜喊碎了,我哆哆嗦嗦地插进去钥匙,直接摔了进去。
他转身就堵住门,拖鞋都跑掉了。
「碰」的一声,那人似乎撞到了门上。
我跪爬过去,赶紧再关上防盗锁。
这道门是新换的红木门,质量比我们的好很多,就是没有猫眼。
外面一阵死寂,好像没了声音。
我跟案板上的鱼一样,连滚带爬地喘着粗气,羽绒马甲都跑丢了。
齐飞瘫坐在地上,看了眼我的裤子,骂了句脏话。
「笑毛啊!你比老子好不到哪儿去!」
我骂他,也顾不上裤子,赶紧从怀里掏出手机往阳台走。
「有信号了!」
这种信号屏蔽器也就能屏蔽网络,急救电话只要稍微拉开距离就能打通了。
我说的话语无伦次,那边好半天才听明白,齐飞抓过电话报了地址,我俩才瘫软下来。
真算是历劫了。
他瞥了我一眼,喘着粗气笑了:「你要不先去换条裤子?」
「滚一边去!要不是我拿了钥匙,你早就见阎王了!」
我走到屋里找了一圈,看着张涛的柜子却下不去手。
脑海里他笔直趴在地上的模样,像个被拍死的蚯蚓。
「卧槽,不换了。」
我坐在门口,手里还不敢放下刀,身上沾的都是血,乍一看还以为我是凶手。
「咚咚咚。」
敲门声又来了。
「您好,我们是平山路的民警,是您报的警吗?」
「您好,先生,您还安全吗?」
「是——」
齐飞正要上前开门,被我猛地扑过去。
不能开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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