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惜霜掩过眸中苦涩,似是呢喃似是辩驳:“司命,或许是我误会了他呢?”“随你吧。”司命默了一瞬,拂袖离去。她真要离开晏炽吗?许惜霜掩过眸中苦涩,似是呢喃似是辩驳:“司命,或许是我误会了他呢?”“随你吧。”司命默了一瞬,拂袖离去。纵他万般能耐,又怎能唤醒一个沉溺于梦中之人。临走之际,他留下一道怒其不争的声音:...
她真要离开晏炽吗?
许惜霜掩过眸中苦涩,似是呢喃似是辩驳:“司命,或许是我误会了他呢?”
“随你吧。”
司命默了一瞬,拂袖离去。
纵他万般能耐,又怎能唤醒一个沉溺于梦中之人。
临走之际,他留下一道怒其不争的声音:“愚不可及!你终究会付出代价的。”
许惜霜默了一瞬,对着眼前那片虚空却哽了声:“这条路是我自选的,他不会负我的。”
一遍遍重复,她最终瘫软在地,语气也逐渐弱了下来。
她眼眶泛湿,捂着胸口轻声道:“你不会负我的,对吗?”
约莫晌午,举步维艰的晏炽一手扶着腚,瘸瘸拐拐的将寝殿门推开。
棋盘前,许惜霜放下正要落下的棋子,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坐垫。
“小心。”
她凝着晏炽那双柔情似水的眸,上前将他扶过来。
触到他掌心瞬间,他下意识地十指紧扣并报以灿笑,一切让他粉饰得若无其事。
愈是如此,许惜霜愈发坚定了要将一切摊开问清的心。
不论真相是何,她总该去面对的。
她将垫子放下,扶着晏炽坐下:“昨日的事臣妾听闻了,王爷不该如此折磨自己的。”
晏炽撕扯出一丝笑,疼痛让他的眉紧揪作一团。
他不言不语,只是变戏法似的,从袖中掏出一颗夜明珠:“有妻如此,夫复何求。”
许惜霜眸光一亮!这是灵隐寺的法物。
传闻只有以真爱之血相融,才能得到此物。
而历史上亦只有明孝宗皇帝取得过此物。
他贵为一国之主,一生只有张皇后一人。
纵然此时是白昼,夜明珠发出的幽光很是微弱,可映射在她的眸光里,却是如此的耀眼。
那代表着晏炽对她纯粹、明晃晃的爱啊!
她捧着那颗夜明珠,视若珍宝。
她还在纠结什么?还在猜忌什么?
只此一物便已说明了一切。
她感动不已,顿为自己那些猜疑倍感愧疚。
自己差点儿就因为一个误会离开他了。
晏炽看着她的样子,笑意跃然眉梢:“你喜欢就好。”
款款目光垂下,瞥到桌上那瓶金疮药,颇有些玩味:“有这么好的药,怎还藏着掖着呢?舍不得给夫君用?”
许惜霜的心猛沉了一下。
误会虽然已经解开,可沈知韵挑衅所言骤然响起,当下不免发酸:“王爷可是用过知韵妹妹送来的上等药了,如今生龙活虎倒责怪臣妾了。”
晏炽面色一窘,旋即将大掌覆在她纤手上,盛着满眸的真诚:“惜霜,我与沈知韵不过是……”
他语气滞了滞,许惜霜跟着呼吸一紧。
是什么?
她凝神屏气望向他眼底,等他落下定论。
这时,刘景的叩门声响起:“王爷,奴才有要事禀报。”
晏炽转眸看向门外,宣他进来。
刘景行礼后,踱步走近,附耳晏炽。
许惜霜看着他嘴唇翕动,却听不见任何字句。
从前,哪怕隔着墙隔着门,她也能听得清清楚楚的。
而现在,她听不见了。
苦涩如浓墨,笼罩全身,五识微弱,大限仿佛真将至了……
刘景禀报后,匆匆走了。
偌大的寝殿只剩下她与晏炽二人。
当她抬眸再次凝向晏炽眼底,却被他晦暗的眸色吓了一跳。
发生了什么事?
不等她开口询问,男人微拧起眉,声音沉沉道:“你明知我与知韵已经退了婚,为什么还要四处散播她进王府之事。”
“如今人人说她不知廉耻,是为荡妇。今日差点儿一杯毒酒去了。”
许惜霜身子一僵,正欲开口解释,晏炽却径直起身。
房门啪地一声被摔上。
“许惜霜,你太让我失望了。”
第一次,他当着自己的面摔门。
第一次,他不分青红便妄下定论。
许惜霜如同被抽干了欢愉,倚在椅背上一瞬瞬瘫软。
心似乎被狠狠剜了一刀,一阵尖锐的疼痛如潮水般涌来,不被信任的感觉如鱼溺水,无可奈何
门轻轻被推开了。
她闻声转眸,眼里光亮陡然黯淡,是领了新炭回来的小春。
她的目光一下被桌上那颗明晃晃的夜明珠吸引,哒哒跑进来不由欣喜:“王妃,这可是灵隐寺的法物夜明珠?”
许惜霜不置可否。
小春只看不敢上手,喋喋道:“听闻此珠须把心爱之人的名字刻在上面,血若能相融,便可证之为真爱。”
闻言,许惜霜拿起夜明珠端凝。
小春眨巴着亮晶晶的眼眸望向她,不由羡慕道:“王爷对王妃真是情真意切,是天下最痴心的男子。”
话落,夜明珠底部赫然刻着【韵】字生生刺进许惜霜眼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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