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池不放心,见她走出去,不远不近跟在她的身后。贺之淮独自坐在车上,将衬衣上面两颗扣子解开,依旧烦闷,车开半路的时候,又让司机折返了回去。正好撞见回去的苏挽。贺之淮让车停下,而后快步下车,朝苏挽过去。苏挽感觉右耳,好像有鲜血在往外流。她僵在原地没有动。苏母看着这么懦弱,无能的女儿,替自己可悲。她拿起放在茶几上的文件,递到了苏挽的面前。“好好看看吧。”“妈给你选的后路。”苏挽接过文件,只见上面写着婚前...
苏挽感觉右耳,好像有鲜血在往外流。
她僵在原地没有动。
苏母看着这么懦弱,无能的女儿,替自己可悲。
她拿起放在茶几上的文件,递到了苏挽的面前。
“好好看看吧。”
“妈给你选的后路。”
苏挽接过文件,只见上面写着婚前协议四个大字。
打开一看。
“……苏挽小姐自愿嫁给李龙先生为妻,不离不弃照顾他终老……”
“……李龙先生应当保障苏挽小姐的娘家,也就是苏家往后的生活,并且提供三个亿的资金给苏家……”
李龙,桃洲老一辈企业家,现今七十八岁。
苏挽脑中一根弦紧绷着。
就听苏母继续说:“李总说了,他不嫌弃你二婚,只要你嫁给他,他会帮苏家东山再起。”
苏母期盼的看着苏挽,走上前,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。
“乖女儿,你不会让妈妈和弟弟失望的,对吗?”
苏挽的脸色越发苍白。
她攥紧了手里的协议:“我和贺之淮还没完全离婚。”
苏母不以为意。
“李总说了,可以先举办婚礼,后登记。”
“反正贺之淮也不爱你,妈妈尊重你的选择,答应你和他离婚。”
知道挽回不了苏挽和贺之淮的婚姻。
苏母选择听儿子的,趁着女儿还年轻,将她最后的价值发挥到最大。
苏挽听着这些,喉咙像是被堵了一团棉花。
“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?”她顿了顿,“我是不是您的亲生女儿?”
苏母面色一僵。
装出的好脾气荡然无存,指责起苏挽:
“要不是因为生你,我会身材走样?从世界知名舞蹈家跌落神坛?你真是让我寒心!”
从小到大,苏挽一直不明白,为什么别人的妈妈会无怨无悔爱自己的孩子。
而自己的妈妈,却不肯施舍给自己哪怕一点爱。
直到现在她还是不懂。
不过,她想明白了一件事,不再奢求别人爱自己。
她将协议书放好:“我不能答应您。”
苏母没想到她会直接拒绝,顿时怒了。
“你凭什么拒绝?你的命,都是我给的!”
“我让你做什么,你就要做什么!”
苏挽闻言,直视着她:“那我把命还给您,是不是就不欠您了?”
苏母再次愣住。
“你说什么?”
苏挽没有血色的唇轻启:“如果我把命还给您,是不是往后您将不再是我的母亲,我也不欠您的生育之恩?”
苏母根本不相信,冷笑:“好。”
“只要你把命还给我,我就不逼你!”
“不过你敢吗?”
苏挽像是下定了决心:“您给我一个月的时间。”
苏母感觉她现在像是疯了一样。
把协议推回苏挽的面前。
“要是不敢死了,就在上面签字。”
话落,她踩着高跟出去。
儿子苏木就等在门口,也听到了对话。
他问苏母:“妈,她不会真想不开吧?”
苏母一脸冷漠:“她要敢死,我佩服她!反正她从小跟着保姆长大,和我不亲,我就没把她当女儿看。”
他们走的不远。
这话,清楚得落在了苏挽的耳中。
她锤了锤发痛的耳朵,有的时候真想做个聋子。
一个人孤独的蜷缩在墙角。
苏挽忽然觉得自己这一生好失败,好像从来没有为自己而活。
……
压抑到了极致,想要找一个地方释放出来。
这天晚上,苏挽去了酒吧。
她坐在角落处喝着酒,看着载歌载舞欢乐的众人,失神。
一个长着双桃花眼,面貌俊美的男人,注意到孤身一人的她,走上前。
“你是苏挽?!”
苏挽望着他,没有认出他来,鬼使神差问:“你知道怎么样才能开心吗?”
那人疑惑:“你说什么?”
苏挽自顾自的喝酒:“医生说我生了病,要开心起来,可是……我开心不起来……”
听闻此话,冷池心里有些不是滋味。
她不记得自己了?
还有,什么病,要开心起来?
“小姑娘,想要开心,不应该来这种地方。”
“我送你回去吧。”他温柔道。
苏挽含笑看他:“你真是个好人。”
冷池看着她苦涩的笑,心情复杂,不知道最近几年,她到底经历了什么。
怎么好像特别悲伤。
另一边,贺之淮也在这里。
自从上次和苏挽办理离婚手续后,他每天晚上都会放纵自己,已经很久没有回岱椽。
太晚了,一众人正准备离开的时候。
阮星辰注意到了角落处熟悉的身影。
她惊讶道:“那不是苏小姐吗?”
贺之淮朝着她所指的方向看过去,就见一个男人正在苏挽的面前,和她有说有笑。
他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。
在酒吧买醉,还找了个男人。
他真是高看苏挽了!
原来,她也不过如此。
当初是谁说,这辈子都只会爱自己一人?
“之淮,要去问问吗?”阮星辰道。
“不用。”
贺之淮冷漠地回了一句,快步离开这里。
而苏挽拒绝了冷池相送,对他说:“我可以自己回去,不麻烦你。”
冷池不放心,见她走出去,不远不近跟在她的身后。
贺之淮独自坐在车上,将衬衣上面两颗扣子解开,依旧烦闷,车开半路的时候,又让司机折返了回去。
正好撞见回去的苏挽。
贺之淮让车停下,而后快步下车,朝苏挽过去。
“苏挽。”
熟悉的嗓音,让苏挽的醉意清醒了大半。
她抬头望着向自己走来的贺之淮,感觉像是做梦一样。
“之淮……”喊出声后,她立马改口,“贺总。”
贺之淮隔近才发现,今天的苏挽,竟然还化了一个淡妆。
两人结婚的后,她从来没有化过。
他忘了,当初自己说过,不喜欢女人化妆。
“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样子吗?”贺之淮薄唇轻启。
苏挽愣愣地看着他。
就听他说:“化的跟个鬼一样!”
“像你这样,哪个男人会喜欢你?”
苏挽一瞬间清醒过来。
她的嗓音有些哑:“我知道没人喜欢我。”
“我也不奢求别人喜欢……”
贺之淮心里一闷。
“如果没有别的事,我回去了。”苏挽往前继续走。
贺之淮本想追问,那个男人是谁。
可话到嘴边,又止住了。
反正两人马上要离婚,没必要。
……
苏挽独自回去,走到半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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