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生的叮嘱在脑中响起:“舒小姐,其实很多病情加重都与病人的情绪有关,你一定要保持情绪稳定,一定要乐观,积极配合治疗。”舒浅回到自己房间,将大把大把的药强行吞进肚中。她伸手摸了摸耳后,指尖上都落满了鲜红。医生的叮嘱在脑中响起:“舒小姐,其实很多病情加重都与病人的情绪有关,你一定要保持情绪稳定,一定要乐观,积极配合治疗。”...
舒浅回到自己房间,将大把大把的药强行吞进肚中。
她伸手摸了摸耳后,指尖上都落满了鲜红。
医生的叮嘱在脑中响起:“舒小姐,其实很多病情加重都与病人的情绪有关,你一定要保持情绪稳定,一定要乐观,积极配合治疗。”
乐观,谈何容易。
舒浅尽量让自己不要去想傅向南说的话,靠着枕头闭上双眼。
天色刚刚泛白的时候,她都没有真的睡着。
可能是药物起了作用,她的耳朵恢复了一些听力。
望着窗外撒进来的细微阳光,舒浅久久失神。
“雨停了。”
真正导致一个人放弃的原因,不是一个。
是日积月累,到最后只需要最后一根稻草,那根稻草可以是一句冰冷的话,也可以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......
今天,傅向南没有出门。
一早,他坐在沙发上,在等舒浅道歉,等她后悔。
结婚三年,舒浅不是没有闹过脾气。
可每次哭过闹过后,过不了多久,她就会道歉。
傅向南想这一次,也不会有什么差别。
他就看舒浅洗漱后出来,穿了件平时常穿的暗色系衣服,拖着一口箱子,手里还拿着一份纸张。
当舒浅将协议递给傅向南的时候,他才发现上面写的是离婚协议几个字。
“向南,你什么时候有时间了,联系我。”
舒浅只和傅向南说了这么一句,再普通不过的话后,就拖着箱子出了门。
门外是雨后晴空。
有那么一刻,舒浅觉得自己好像获得了新生。
傅向南拿着那份离婚协议,僵在客厅沙发上。
迟迟都没能回过神来。
直到舒浅的背影消失在眼前,他才后知后觉,女人走了。
也就是那么一刻的郁闷,很快他就恢复了冷漠,没把舒浅的离开当回事。
反正只要他一通电话、一句话,舒浅就会乖乖回到他的身边,比以往还要讨好他。
这一次,肯定也一样。
今天是清明节后的周末。
往年这个时候,傅向南都会带舒浅一起回老宅,祭祖。
不可避免会被傅家的亲戚们用异样的眼光看待。
今天总算只有他一个人。
傅向南的心情格外愉悦,亲自开车去往老宅。
一路上,迎着春风,从来没有的轻松。
傅家,是个大家族,每年这个时候,都会有很多亲戚赶回来祭祖,加上那些个旁支亲属,最少也有五六百人。
和傅向南同辈的年轻人,就有七八十个,其中又不乏英年才俊。
傅向南能从他们之中脱颖而出,成为傅家的掌舵人,自然不是泛泛之辈。
他霸道强势,铁血手腕,不仅仅是同辈人,还有长辈,都对他心生畏惧。
可畏惧归畏惧,私下的议论不会少。
曾经的天之骄子,也有被欺骗的时候,还娶了一个弱听的残障妻子......
老宅里。
傅母顾雅早早就吩咐了佣人:
“记住,舒浅来后,不许她去待客厅。”
要不是因为傅家家族规定,祭祖的时候,长孙妻子必须在场,她怎么也不会准许舒浅过来抛头露面。
只不过,这一次,舒浅竟然没有来。
祭祖的众人都很奇怪,往年这个时候,长孙媳妇舒浅总是第一个来,最后一个走,巴结讨好着所有人。
今天竟然不来了?
顾雅和几个贵妇有说有笑,听闻舒浅不来,好看的柳眉蹙了蹙。
傅家祭祖这么大的事,是她想来就来,想不来就不来的吗?
她来到傅向南的身边,温声问:“向南,舒浅呢?”
傅向南正和小时候几个玩伴畅聊,听闻此话,眸色冷了冷。
“闹离婚,离家出走了。”
此话一出,周围的人都寂静下来,一个个都是不敢置信。
顾雅更是震惊。
在这个世上,除了父母之外,没有人会比舒浅更爱傅向南。
七年前,傅向南差点被人捅伤,是舒浅以身相救。
四年前,两人订婚,傅向南去迪拜谈生意,出了事。
所有人都说傅向南死了,只有舒浅不愿承认,二话没说,去找他。
在那个陌生的城市,舒浅找了他整整三天,终于找到他,没想到遭到他责怪多事......
还有结婚后,不管是生病住院,还是饮食起居,亦或者是傅向南身边的所有人,哪怕是秘书助理,舒浅也是小心对待,生怕得罪了。
这样一个离不开傅向南的舒浅,竟然会在舒父死后,提出离婚,选择离开他......
为什么?
顾雅不懂,但庆幸她放过了自己儿子。
“像她这种女人,根本登不上大雅之堂,离婚也好。”
“她根本配不上你。”
傅母一开口,其他的人也跟着附和:
“是啊,向南哥青年才俊,正是大好年华,都被舒浅耽误了。”
“我每次看到舒浅,就觉得她不像大家千金,没品位,没道德。还是个聋子,傅少能够一直对她不离不弃,她也该自足。”
“......”
祭祖一时间变成了舒浅的诋毁大会。
好像她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。
他们和顾雅都忘了,当初舒父还在的时候,当初傅向南地位不稳的时候,有多少豪门子弟想要娶舒浅。
也忘了,是傅家的人主动提起,要两家联姻。
以往傅家的人因为傅向南在,都只是背后议论舒浅,可现在是明目张胆。
傅向南本该开心的,可不知道为什么,听着那些声音,却觉得刺耳。
祭祖后。
他一早就开车离开了老宅。
回到岱椽别墅的时候,天色渐暗。
傅向南推门进去,本能将外套扔置玄关,过了一会儿,没有等到来人。
他抬头看向漆黑寂静的客厅,才意识到舒浅走了......
他不耐烦将外套再次拿起,换了拖鞋进去,又随手把外套丢到洗衣机。
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特别的疲惫。
傅向南去往酒窖,准备拿酒,庆祝舒浅离开。
可到了酒窖,看着紧锁的门,他才后知后觉发现,没有钥匙!!
他不喜欢外人来家里,因此别墅,只有小时工,没有固定的保姆佣人。
舒浅嫁进来以后,所有的事情,都被她一手包办。
傅向南回到房间,四处寻找也没能找到酒窖的钥匙。
他烦躁的拿起手机,打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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