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的脸色又变了变,内宅的这点事,女人一眼就看透。
“晚宁!”
我亡母的手帕交永昌侯府夫人从人群中站出来,紧紧抓着我。
为我撑腰,
“当年就是你为了嫁入相府逼的相爷贬妻为妾,如今你知道北境苦寒你设计让晚宁嫁过去,你自己的女儿嫁进东宫享荣华富贵!”
嫡母神色慌张了一瞬,又挤出两滴眼泪,
“我一心为庶女着想现在反倒成了恶人?晚宁你自己说说我平日待你如何?!”
在她扬手的瞬间我惊恐地捂住脑袋。
一副被欺负惯了的样子,袖子往下滑落胳膊上露出布满青紫的瘀痕。
永昌侯夫人一把将袖子撸起来,“这胳膊是怎么回事?!”
有人眼尖地拨开我的头发大喊,“相府家的二小姐头发下怎么都是瘀血?”
永昌侯府人听后,凌厉的视线上下扫过嫡母。
“来人啊,叫御医来验伤!”
江御医是永昌侯夫人的表兄,知道出事,马上来到相府。
他看了我身上的伤痕,又仔细看了我手上被琴弦勒出的痕迹,闻了闻琴弦,马上下定结论。
“晚宁身上的伤是常年受人殴打导致的。”
“不过最致命的是这琴弦上被人涂了十足的蒙汗药,药性从晚宁手上的伤口沁入身体,让人不知不觉昏睡过去,晚宁如今能醒过来简直是上天保佑啊。”
我踉跄着仿佛要摔倒,泪如雨下,
“母亲究竟是为什么要这样害我,我对您和嫡姐向来是敬重有加从不敢逾矩半分。”
“如今姐姐穿上我的嫁衣嫁给太子,若是被皇上发现岂不是欺君之罪,轻则姐姐被赶出东宫,重则我们全家都是要株连九族的!”
“母亲不为我想,难道也不为父亲的仕途着想吗?”
嫡母知道事情闹大了不好收场。
跪在地上用帕子抹眼泪,
“晚宁,千错万错都是母亲的错,长宁也是被北境吓坏了才会做下这种糊涂事,你是她妹妹你能体谅她的对吧?若是闹开了长宁今夜必死无疑,你一定不愿意害死你亲姐姐对吧!”
“晚宁,我知道你外祖母家世代皇商,有先皇的丹书铁券在手,就算是闹到御前也有转圜的余地,可你姐姐不同啊要是被退亲,她这辈子就完了。你们姐妹向来感情好,就算是换一下亲事也没什么的,不如就当是你自愿与姐姐换嫁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