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角墨雨玄星 小说沈烬谢明轩在线阅读 沈烬谢明轩小说全文在线阅读

序言大婚夜,我亲手给权倾朝野的夫君喂下毒酒。他口吐鲜血求饶:“娘子,

我知错了...”我抽出他当年灭我满门时的佩刀轻笑:“错在五年前没杀干净?

”他认出我颈间骨哨,那是他亲手挂在我妹妹尸身上的。

“沈家...竟还有活口...”我碾碎解药:“不,是厉鬼索命来了。”倒计时开始,

他的惨叫响彻侯府。次日我以遗孀身份接管他全部势力。朝堂上,昔日仇敌跪满阶前。

我展开圣旨:“谢明轩谋逆,诛九族——”“包括我自己?”新帝惊问。

我笑抚小腹:“当然,毕竟我腹中孽种,也是谢家血脉。”第一章红烛泪红烛高烧,

烛泪蜿蜒如血,将整个洞房染成一片触目惊心的猩红。

空气里弥漫着甜腻到令人作呕的合欢香,丝丝缕缕,缠绕着喜榻上那对身着华丽喜服的新人。

谢明轩,这位新晋的靖安侯,权倾朝野的宰辅,此刻正一手端着精致的白玉合卺杯,

另一手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,揽住他新妇纤细的腰肢。

他眼中是毫不掩饰的、近乎掠夺的得意与志在必得,唇角勾起,

带着酒气的灼热呼吸喷在新娘白皙的颈侧。“夫人,”他的声音低沉而黏腻,

像浸透了蜜糖的毒蛇。“饮了这杯酒,从今往后,你便是我谢明轩心尖上的人。

”“荣华富贵,滔天权势,尽在你掌中。”白玉杯沿,轻轻抵在了新娘柔软却紧抿的唇上。

杯中是澄澈的液体,映着跳跃的烛火,也映出新娘眼底深处那片冻结了万载寒冰的深渊。她,

沈烬,今日的新嫁娘,缓缓抬起眼睑。那双眸子,本该盛满新嫁娘的娇羞与期待,

此刻却平静得如同古井寒潭。没有波澜,没有温度,

只有一片死寂的、沉淀了五载血海深仇的冰冷。谢明轩心头莫名一悸,那眼神太过陌生,

锐利得仿佛能穿透皮囊,直刺灵魂。但这丝异样感,

瞬间被酒意和滔天的权势带来的熏然**淹没。今日是他权势登顶的又一步,

更是他网罗天下美色的又一笔浓墨重彩的收藏。眼前这女子,不过是又一件精美的战利品。

他耐心告罄,手上力道加重,欲强行将合卺酒灌入她口中:“乖,喝了它……”话音未落,

异变陡生!沈烬动了。她的动作快如鬼魅,静若深潭的水面骤然碎裂。

一直垂在身侧、笼在宽大袖袍中的右手闪电般探出,

精准无比地扣住了谢明轩执着酒杯的手腕!那力道,竟大得惊人,

带着一种非人的、玉石俱焚的决绝。谢明轩只觉手腕一阵剧痛,仿佛被铁钳狠狠夹住,

指骨几欲碎裂。他脸上的得意骤然僵住,错愕地瞪大双眼,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痛呼。

沈烬左手如灵蛇般缠上,死死掐住他的下颚骨。冰冷的指尖带着地狱的气息,

迫使他不得不张开嘴。紧接着,她右手用力一翻、一送!那杯本该由她饮下的合卺酒,

带着冰冷的决绝,尽数倾入了谢明轩被迫张开的喉咙深处!

“呃……咕咚……”辛辣的液体猝不及防地灌入,谢明轩被呛得剧烈咳嗽起来,狼狈不堪。

他猛地挣脱开沈烬的手,踉跄后退几步,撞在身后沉重的紫檀木雕花屏风上,发出一声闷响。

他惊怒交加,眼中燃烧着被冒犯的滔天怒火,指着沈烬:“你!毒妇!

你竟敢……”他试图催动内力逼出毒酒,丹田却猛地一阵剧烈抽搐,

仿佛被无形的毒针狠狠刺穿!一股冰冷的、带着毁灭气息的剧痛,如同无数条细小的毒蛇,

瞬间从胃部炸开,疯狂地沿着他的经脉向四肢百骸窜去!所过之处,

筋骨寸断般的痛楚如潮水般将他淹没。

“噗——”一口浓黑粘稠、带着刺鼻腥气的血猛地从他口中喷出,

溅落在铺着大红鸳鸯锦被的喜榻上,如同泼洒开的墨点,在刺目的鲜红底色上迅速晕染开来,

狰狞而绝望。谢明轩高大的身躯再也支撑不住,双膝一软。

“咚”地一声重重跪倒在冰冷坚硬的青金石地板上。

五脏六腑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、揉碎、再反复碾压。

冷汗瞬间浸透了他华贵的新郎喜服,额上青筋暴突,扭曲的脸上布满痛苦与难以置信的恐惧。

他艰难地抬起头,望向那个依旧站在喜榻前,一身嫁衣如火、眼神却寒胜霜雪的女子。

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,如同神祇俯视着在泥泞中挣扎的蝼蚁。

“夫……夫人……”谢明轩的声音嘶哑破碎,每吐出一个字都牵扯着肺腑的剧痛,

鲜血不断从嘴角溢出。

…饶命……我知错了……你要什么……我都给你……爵位……家财……饶我……”他挣扎着,

试图伸出手去抓住那抹刺眼的红色裙角,那是他此刻唯一能看到的“生”的希望。

沈烬没有动。她只是静静地看着他,看着他昔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、执掌生杀予夺的权臣,

此刻像一条濒死的蛆虫般在自己脚下哀嚎求饶。那双冰冷的眸子里,没有半分怜悯,

只有一片荒芜的、燃烧着幽冥之火的死寂。红烛依旧在燃烧,烛泪无声滴落,堆积在烛台上,

凝固成暗红的血块。浓烈的合欢香,混合着新鲜血液的铁锈腥气,

在奢华喜庆的洞房里弥漫开来,构成一幅诡异到令人窒息的画面。

谢明轩的求饶声越来越微弱,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破风箱般的嗬嗬声。他死死盯着沈烬,

死亡的阴影从未如此刻般清晰。就在意识即将彻底沉入黑暗的深渊时,他的目光,

绝望地扫过沈烬的颈间。那里,在火红嫁衣的领口处,一枚小小的、惨白的物事,若隐若现。

一根用某种细小兽骨打磨成的……骨哨!谢明轩的瞳孔骤然缩成了针尖大小!

尘封在记忆最深处的、沾满血腥的碎片,被这枚小小的骨哨猛地唤醒!

府邸……那个被他亲手扼断脖颈、年仅八岁、穿着粉色小袄的女童……她冰冷僵硬的脖颈上,

似乎……似乎就挂着这样一枚小小的、惨白的骨哨!五年前,沈家!

一个荒谬绝伦、却带着刻骨恐惧的念头,如同淬毒的冰锥,狠狠刺穿了他濒临崩溃的神智!

“沈……沈家……”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,眼珠因极致的恐惧而暴凸出来,

死死盯着沈烬颈间那枚惨白的骨哨。“竟……竟还有……活口?!

”第二章骨哨响“沈家……竟还有……活口?!”谢明轩的声音嘶哑破裂,

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碎裂的肺叶中硬生生挤出来的,带着浓重的血腥气和濒死的绝望。

他死死盯着沈烬颈间那枚惨白的骨哨,眼珠因极致的恐惧而暴凸,

仿佛看到了从地狱最深爬出的恶鬼。那枚小小的骨哨,像一把冰冷的钥匙,

瞬间捅开了尘封的血色记忆之门。眼前奢华喜庆的洞房景象骤然扭曲、褪色、剥落。

刺目的红烛光晕化作了漫天狂舞的雪片,冰冷的,带着死亡的气息。

喜庆的合欢香气被浓烈到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和焦糊味彻底取代。沈烬的眼神没有一丝波动,

如同亘古不化的寒冰。她微微俯下身,动作优雅而缓慢,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从容。

冰冷的指尖,轻轻拂过自己颈间那枚惨白的骨哨。粗糙的触感,冰冷刺骨,每一次触碰,

都像是在抚摸妹妹阿沅早已冰冷的额头。“活口?”沈烬的声音响起,不高,

却清晰地穿透谢明轩痛苦的喘息,每一个字都像冰锥,狠狠凿在谢明轩的心上。她的唇角,

极其缓慢地向上勾起一个弧度,那笑容美得惊心动魄,却毫无温度,

只有深入骨髓的恨意与嘲弄。“不。”她轻轻摇头,火红的嫁衣在烛光下流淌着血色的光泽。

“是厉鬼索命来了。”“厉鬼”二字出口的瞬间,沈烬一直笼在袖中的左手倏然伸出。

她的动作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,带着凌厉的破空之声,精准地探向谢明轩的腰间!那里,

悬挂着他从不离身的佩刀——龙鳞!“呛啷——!

”一声清越刺耳的金铁摩擦声在死寂的洞房中骤然炸响!龙鳞宝刀,

这柄曾沾染过沈家满门鲜血、象征着谢明轩滔天权势的凶器,被沈烬干净利落地抽出了刀鞘!

冰冷的刀光,如同实质的寒流,瞬间驱散了洞房内最后一丝暖意。刀身狭长,弧度流畅,

刃口在摇曳的烛光下流淌着一泓秋水般的冷冽光华,映照着沈烬那张绝美而冰冷的脸庞,

也映照着谢明轩因剧痛和恐惧而扭曲变形的脸。沈烬单手执刀,刀尖斜斜向下,

稳稳地悬在谢明轩因痛苦而剧烈起伏的胸膛上方,不足一寸!

冰冷的刀锋仿佛已经割开了他胸前的衣料,刺骨的寒意直透骨髓。“侯爷可还记得这把刀?

”沈烬的声音轻柔得如同情人低语,却字字淬毒。“五年前,腊月二十三,子时。京都,

沈府后巷,雪深三尺。”每一个时间、地点,都像是一把重锤,狠狠砸在谢明轩的心口。

他身体猛地一颤,又呕出一大口黑血,眼神中的恐惧几乎要满溢出来。

“那晚的雪可真大啊……”沈烬的目光似乎穿透了眼前的红烛,落到了遥远而血腥的过去,

语气带着一种梦呓般的飘忽,却又冰冷刺骨。“我爹,沈崇山,兵部侍郎,一生清廉,

待你如子侄。他至死都睁着眼,看着你用这把刀……穿透了他的心口。”刀尖,

极其轻微地、威胁性地向前递了一分。冰冷的触感透过衣料传来,谢明轩的呼吸骤然停止,

全身僵硬如铁。“我娘,江南苏氏女,温婉贤淑。

她只是想护住怀里的阿沅……却被你手下的亲卫,用这把刀……削去了半边肩膀。

”沈烬的声音依旧平静,但那平静之下汹涌的恨意,足以焚天煮海。刀尖又向前移了半分,

几乎要刺破谢明轩胸口的皮肤。

“还有阿沅……”沈烬的声音终于出现了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抖,目光落回颈间的骨哨。

“她才八岁……穿着那件你夸过好看的粉色小袄……她那么小,

那么软……她只是哭着喊‘姐姐救命’……”她的眼神骤然变得无比锐利,

如同出鞘的绝世凶刃,直直刺向谢明轩。“你掐断了她的脖子!然后,亲手把这枚骨哨,

挂在了她冰冷的尸身上!像在炫耀你的战利品!”“啊——!

”谢明轩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嚎,不知是毒发的剧痛,

还是被这血淋淋的往事彻底撕碎了心防。他涕泪横流,沾满了血迹和污秽,

哪里还有半分权倾朝野的宰辅威严?他像一条被打断了脊梁的癞皮狗,不顾一切地向前蠕动,

试图去抱沈烬的脚踝。“饶命……饶了我!是我鬼迷心窍!

是陛下……是陛下暗示我沈家掌握北境军情,恐有不臣之心!我只是奉命行事!我错了!

我真的知错了!”他语无伦次,只想抓住最后一根稻草。“解药!给我解药!我什么都给你!

我的爵位!我的家产!我帮你翻案!我帮你报仇!求求你……给我解药!

”他疯狂地在身上摸索着,手指哆嗦着,终于从怀里摸出一个极其精巧的羊脂玉小瓶。

瓶口用蜡封着,里面是唯一能缓解这穿肠剧毒的解药。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,

颤巍巍地将玉瓶举向沈烬,眼中是卑微到极点的乞求。

“解药……在这里……救我……救我……”沈烬的目光,终于从那枚染血的骨哨上移开,

落在了谢明轩手中那小小的玉瓶上。她看着他那张因痛苦和恐惧而完全扭曲的脸,

看着那双充满了绝望求生的眼睛。然后,她笑了。那笑容在摇曳的烛光下,

宛如地狱红莲骤然绽放,妖异而绝情。

在谢明轩骤然放大的、充满无尽惊骇和绝望的瞳孔注视下,

沈烬缓缓抬起了穿着精致绣鞋的脚。没有半分犹豫。那只缀着明珠的绣花鞋底,

带着千钧之力,狠狠地、精准地踩在了谢明轩那只紧握着玉瓶的手上!“咔嚓!

”清脆得令人牙酸的骨裂声,在死寂的洞房中骤然响起,盖过了谢明轩喉咙里嗬嗬的抽气声。

羊脂玉瓶,连同谢明轩几根被生生踩断的手指,瞬间化作一摊模糊的血肉与碎片!“啊——!

!!”一声凄厉到极致、完全不似人声的惨嚎,如同濒死野兽最后的哀鸣,

猛地撕裂了靖安侯府上空沉沉的夜幕!那声音饱含着无尽的痛苦、恐惧与彻底的绝望,

穿透了厚重的门窗,在寂静的侯府庭院中回荡,惊起了栖息在枯枝上的寒鸦。

红烛依旧在燃烧,烛泪无声滴落。沈烬缓缓收回了脚,绣鞋的缎面上,

沾染了几点刺目的猩红。她低头,

看着脚下蜷缩成一团、因剧毒和断指之痛而不断抽搐、发出嗬嗬怪响的谢明轩,

眼神冰冷得如同万载玄冰。倒计时,开始了。第三章锦衣裂谢明轩那声撕心裂肺的惨嚎,

如同投入死水中的巨石,瞬间打破了靖安侯府深夜虚假的宁静。然而,

预想中的惊慌失措、人声鼎沸并未立刻到来。死寂。一种更加沉重、更加令人窒息的死寂,

如同无形的浓雾,迅速笼罩了整座侯府。那惨嚎的回音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吞噬、掐灭,

只剩下窗外更漏滴答、烛火噼啪的细微声响,在这极致的安静中,被无限放大,

敲击在人的心弦上。沈烬站在一片狼藉的喜榻前,火红的嫁衣在烛光下流淌着暗沉的血色。

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,眼神沉静如渊,仿佛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弑夫惨剧与她毫无关系。

她甚至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自己微微凌乱的袖口,指尖拂过沾染的几点血渍,

动作优雅从容。她微微侧耳,屏息凝神。夜风穿过庭院,送来远处细微的声响。是脚步声,

极其轻微,如同狸猫踏雪,却带着训练有素的整齐和一种冰冷的杀伐之气。不止一处。

前院、回廊、甚至这正院外围的墙头……至少有三队人马,在黑暗的掩护下,

如同幽灵般无声而迅速地完成了合围。很好。沈烬的唇角,勾起一丝几不可察的弧度,

冰冷而满意。她等的,就是这些被谢明轩惨嚎惊动的“鱼”。

她不再看地上气息奄奄、身体因剧痛和毒素不断抽搐的谢明轩。迈步,

走向紧闭的洞房雕花木门。沉重的门扉被她轻轻拉开一道缝隙。门外廊下,

果然已无声无息地立着数条黑影。为首一人身材高大,穿着靖安侯府亲卫统领的玄色劲装,

腰佩长刀,正是谢明轩的心腹爪牙之一。绰号“血手”的赵莽。

他身后跟着四名同样气息沉凝、眼神锐利的亲卫。赵莽显然听到了方才的惨嚎,

此刻脸上肌肉紧绷,眼神惊疑不定地看向洞房内,手已按在了刀柄上。

当看到一身嫁衣、毫发无伤、甚至神情平静得诡异的沈烬出现在门口时,

他眼中闪过一丝错愕。“夫人?”赵莽的声音带着试探和警惕,“侯爷他……”“侯爷?

”沈烬开口,声音不高,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,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。她微微侧身,

让出门内的景象。摇曳的烛光将洞房内的惨状投射出来——地上刺目的血迹,

蜷缩抽搐的人影,破碎的玉瓶,还有空气中浓烈到令人作呕的血腥气与毒腥味。

赵莽和他身后的亲卫们瞬间脸色剧变!“侯爷!”赵莽失声惊呼,下意识就要拔刀往里冲。

“站住。”沈烬的声音陡然转冷,如同冰珠落地,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她一步未退,

依旧挡在门口,火红的嫁衣在夜风中微微拂动,竟有一股凛然不可侵犯的气势。

赵莽冲势一滞,惊怒交加地瞪着沈烬:“是你?!你对侯爷做了什么?!滚开!

”他身后的亲卫也纷纷按紧了刀柄,眼神凶戾。“做了什么?”沈烬轻笑一声,

那笑声在死寂的夜里显得格外瘆人。她缓缓抬起右手,

那只刚刚扼过谢明轩咽喉、碾碎了解药的手,

此刻正握着一块半个巴掌大小、非金非玉、色泽沉暗的令牌。令牌造型古朴,

边缘雕刻着繁复的缠枝莲纹,

中央则是一个笔锋遒劲、带着凛冽杀伐之气的篆体字——“暗”。“暗鳞令?!

”赵莽的瞳孔骤然收缩如针尖,脸上的凶戾瞬间被巨大的震惊和难以置信所取代,

失声喊了出来!他身后的亲卫更是齐齐倒抽一口冷气,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!暗鳞令!

谢明轩掌控的最核心、最隐秘、也最令人闻风丧胆的力量——暗鳞卫的至高信物!

见令如见谢明轩本人,执此令者,可调动所有暗鳞卫,掌控谢明轩埋在朝野的所有钉子,

甚至……决断生死!这枚令牌,谢明轩从不离身!如今,却出现在这个刚过门的新夫人手中!

“认得就好。”沈烬将暗鳞令往前一送,令牌在烛光下泛着幽冷的光泽。“侯爷急火攻心,

旧伤复发,暂时无法理事。”她的语气平淡无波,仿佛在陈述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。

“传侯爷口谕:即刻起,侯府内外一切事务,由本夫人全权处置。府中亲卫、暗鳞卫,

皆听我号令。”她冰冷的目光扫过赵莽和他身后惊疑不定的亲卫:“赵统领,你有异议?

”赵莽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,如同打翻了染缸,

惊疑、愤怒、不甘、还有一丝对那令牌本能的畏惧交织在一起。他死死盯着沈烬手中的令牌,

又看向洞房内气息微弱、生死不知的谢明轩,

再看向眼前这个一身嫁衣、眼神却冷得如同深渊寒潭的女子。他牙关紧咬,

腮帮的肌肉不住跳动。他根本不信什么“急火攻心旧伤复发”!侯爷分明是遭了毒手!

可暗鳞令在此……此令一出,暗鳞卫只认令,不认人!若他此刻抗命,不仅自己要死,

恐怕立刻就会被潜伏在暗处的暗鳞卫格杀!“属下……”赵莽从牙缝里艰难地挤出两个字,

额头青筋暴跳,最终还是在令牌那无形的威压下,缓缓地、极其不甘地低下了头。“不敢。

谨遵……夫人之命。”他身后的亲卫见状,也纷纷垂首,按在刀柄上的手无力地松开。

沈烬微微颔首,眼神没有丝毫波动,仿佛赵莽的屈服是理所当然。她收回令牌,

声音恢复了那种冰冷的平静:“很好。“”第一道令:封锁正院,任何人不得擅入,违者,

格杀勿论。”她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冰刃,刮过赵莽的脸。赵莽身体一颤:“是!

”“第二道令,”沈烬的目光投向侯府深处,仿佛穿透了重重院落。

“即刻拿下侯府总管谢福、内院管事陈嬷嬷。此二人勾结外敌,欲对侯爷不利。

”她随口抛出的罪名,轻描淡写,却足以致命。赵莽猛地抬头,眼中闪过一丝骇然。

谢福和陈嬷嬷,都是侯府里经营多年的老人,更是谢明轩真正的心腹!这新夫人,

是要彻底清洗侯府!“怎么?赵统领觉得本夫人冤枉了他们?

”沈烬的声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嘲弄。赵莽冷汗涔下,立刻低头:“属下不敢!

属下即刻去办!”他不敢再有丝毫犹豫,立刻转身,带着亲卫匆匆离去执行命令,

背影带着几分仓惶。沈烬看着他们消失在回廊的黑暗里,面无表情地关上了洞房门。

隔绝了外面的世界,洞房内只剩下谢明轩越来越微弱、如同破风箱般的喘息声。

沈烬走回榻前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。谢明轩的眼睛勉强睁开一条缝隙,里面充满了血丝,

是极致的痛苦和更深的怨毒。他看到了刚才门口发生的一切,

看到了自己最信任的爪牙在那枚令牌面前低下了头。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,

似乎在用尽最后的力气诅咒。沈烬弯下腰,凑近他,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,

冰冷地说道:“看到了吗?你的狗,现在是我的了。你的权柄,你的财富,

你的一切……都将在我的手中,化为清算你罪孽的柴薪。

”“你……不得……好死……”谢明轩用尽力气,挤出几个模糊不清的字。沈烬直起身,

眼神漠然:“我的好死,早在五年前,就被你亲手葬送了。”她不再看他,转身走到窗边,

推开了紧闭的菱花窗。窗外,靖安侯府的夜色依旧深沉,但空气中,

已经隐隐弥漫开一丝不易察觉的铁锈腥气和压抑的骚动。远处,

似乎传来了几声短促的惊呼和呵斥,又迅速被淹没在无边的寂静里。清晰的齿轮,

已经在她冰冷的目光注视下,悄然转动。第四章诏狱雪洞房内浓烈的血腥与死亡气息,

被窗外涌入的、裹挟着初冬寒意的夜风冲淡了些许。沈烬站在菱花窗前,

火红的嫁衣在风中猎猎作响,如同黑夜中一面燃烧的复仇旗帜。她冰冷的视线穿透沉沉夜色,

落向侯府深处某个特定的方向——那是谢明轩庞大势力网络中,

一条极其重要的、连接着外部凶器的“臂膀”。她微微抬起手,拢在唇边。

没有发出任何声音,但那动作,仿佛在吹响一枚无形的哨子。

夜风似乎在这一刻有了瞬间的凝滞。几乎在她手势落下的同时,洞房角落最深沉的阴影里,

如同墨汁滴入水面般,无声无息地漾开一道涟漪。一个全身包裹在纯黑夜行衣中的身影,

如同鬼魅般凭空浮现。他单膝跪地,头颅深深垂下,姿态恭谨得如同最虔诚的奴仆,

却散发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冰冷与死寂。“影七,参见令主。”声音低沉沙哑,

没有任何情绪起伏。暗鳞卫,谢明轩倾注心血打造、用来铲除异己、刺探情报的黑暗之刃。

他们如同潜伏在阴影里的毒蛇,只认令牌,不认主人。而现在,这把淬毒的刀,

握在了沈烬手中。沈烬没有回头,目光依旧投向窗外那片被黑暗笼罩的府邸深处。

她的声音平静无波,每一个字却都带着森然的寒意:“名单上的人,都‘请’到了吗?

”“回令主。”影七的声音如同冰冷的铁器摩擦。

“吏部侍郎张启、户部郎中王弼、金吾卫北衙副将胡彪,及其心腹共九人,

已悉数‘请’至诏狱丙字狱区,听候令主发落。”他口中的“请”字,带着浓重的血腥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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