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看见他眼角滑下一滴泪。
“林朝朝，你知道我心里有多痛吗？”
“只要你回来，我什么都答应你。”
我知道
我都知道。
可谢昀……
我回不来了。
“昀哥哥！”
林暮暮焦急走了过来，在燃烧的火焰里抢回烧剩半个的面具。
“这都是姐姐最珍爱的东西，她回来看不见会伤心的。”
谢昀一把拉过她，看见她手上烫出的血泡，眼里闪过疼惜。
“你傻不傻，一个背信弃义的**，不值得你这样。”
我胸口猛地一抽，被挖心时的痛，再一次重演。
林暮暮忍着疼苦劝：
“姐姐也是一时糊涂，还是把姐姐找回来吧。”
“我甘愿为妾。”
谢昀面色冷然：
“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，不许说这种傻话。”
林暮暮惊喜的抬头，却对上谢昀冷淡的双眸。
“还有，以后别下药。”
这句话像巴掌扇在林暮暮脸上，顿时失了血色。
“不是我，是母亲她自作主张……。”
“你别怪母亲，她也是怕我被取笑。”
谢昀淡淡瞥了她一眼：
“我希望没有下次。”
说完，他大步进了书房。
林暮暮怔怔的站了良久，才一脸泪痕的回了屋子。
我飘在凤凰树下，心里竟有些舒畅。
原来，他刚才是被迫的。
第二日，谢昀带着林暮暮去宫里谢恩。
各宫妃子和命妇居然都在。
看向林暮暮的眼神透着不善。
“这林朝朝表面上清高，却做出这种龌龊事，真是丢尽了林家脸面！”
“谁说不是呢，她如此**，指不定被多少男人玩过了，真是恶心！”
林暮暮惶恐的拧着帕子，小声为我辩解：
“姐姐不是那样的人，姐姐一定有苦衷的。”
众人看向林暮暮的眼神充满了鄙夷，言语尽是嘲讽。
“你们林家出了这么个**，你还有脸解释？”
“一个娘肠爬出来的，一丘之貉。”
林暮暮脸色顿时惨白，双目含泪看向谢昀。
谢昀脸色铁青，厉声呵斥：
“够了！”
“林朝朝那个**，连暮暮的一根脚趾都不如！”
“暮暮是我的妻子，以后谁敢质疑她，就是与我谢昀势不两立！”
谢昀声音在耳边炸响，我狠狠僵住。
他心里，我竟这样不堪。
他甚至不愿去调查，就判我有罪！
谢昀，你就没想过我死了吗？
我整个魂魄像被万箭穿透，痛彻心扉。
从皇宫出来没多久，马车就被拦住去路。
看见匍匐在地的人，我浑浑噩噩的魂魄猛地一震。
地上女子四肢奇怪的对折，口腔里空洞洞的不见舌头。
尽管她容貌尽毁，可我一眼便认出。
那是我的婢女，碧落。
“碧落，你怎么成了这幅样子？”
“你告诉我，是谁对你下此毒手？”
我扑上去想要抱住她，却穿过她身体砸在了地上。
碧落不停地冲着谢昀磕头，用断肢指向将军府方向，显然是想告诉他什么。
可是谢昀没认出她，转头吩咐下人。
“给她点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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