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无弹窗)小说顾亭雪北疆 作者香雪映宫阙之凤阙惊鸿 新书《顾亭雪北疆》小说全集阅读

听花岛不晓阙,宫墙内的风,裹挟着权谋与血泪,吹了一季又一季。我叫香君,再次睁眼时,

冷汗浸透中衣,眼前是宫女初入宫时住的大通铺,硬板床榻上,**妹们的呼噜声此起彼伏。

喉间残留着被火炉灼烧的剧痛,记忆如刀,剜着上一世的屈辱——薛娇娇,那个蛇蝎贵妃,

为隐瞒不堪身世,在我将封后时恩将仇报,杀我父母,还把我脸按在火炉上烤,

最后抛在雪地。“没死……竟重生回做宫女这日!”我颤抖着摸向自己的脸,皮肤光滑如初,

泪却夺眶而出。这一世,我要把失去的都讨回来,要让薛娇娇血债血偿!宫道上,

我远远瞧见那顶八抬暖轿。轿中之人,是顾亭雪,执掌神机营的九千岁,

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。上一世,是他在雪地里给了我最后尊严。这一世,

他是我唯一的“梯子”。我冲上去拦住轿辇,guards举棍要打,

我却盯着轿中玄色衣摆跪得笔直:“奴婢香君,有办法帮督公掌后宫权柄,求见一面!

”轿帘掀起,顾亭雪的脸在日光下如冰雕玉琢,薄唇轻启:“宫女也敢妄言?

”我磕头:“奴婢知晓选秀名册有漏洞,有秀女暴毙途中,奴婢愿顶名参选,若得宠,

必为督公所用!”他眸中闪过兴味:“区区宫女,凭何觉得本宫会帮你?”我仰起头,

直视他Eyes:“她们有的贤良淑德、诗词书画,

奴婢能学;她们没有的狠辣果决、豁出性命,奴婢天生就有。督公若助我,

后宫便是您的耳目;若不助您今夜就能多一具无名尸首。”轿中沉默良久,他忽而笑了,

扔出件墨色披风:“披上,跟本宫走。”选秀后,我成了新入宫的“暴发户之女”。

初次拜见薛娇娇,她端坐主位,金饰满头,眼尾扫过我时满是轻蔑。

我故意盯着桌上肘子直咽口水,在她开口前一把抓过:“这肘子肥得透亮,

比家里厨子做的香!”众秀女窃笑,我充耳不闻,大快朵颐。

薛娇娇冷笑:“到底是小门小户,没规矩。”我一抹嘴,让人抬来木箱,

“哗啦”倒出满箱金银珠宝:“贵妃娘娘,这是孝敬您的!”她眼皮都没抬,

我心下暗喜——果然,她瞧不上俗物,这“蠢笨”印象,算是种下了。旁侧有秀女适时站出,

温声道:“听闻贵妃娘娘凤体欠安,臣妾寻来千年山参,十全大补丸也是亲手所制。

”薛娇娇笑意温柔:“妹妹蕙质兰心。”可我分明瞧见,她指甲掐进掌心——这笑,

藏着杀心。宫道上,我瞧见个小宫女被太监推搡,玉簪摔碎在地。前世我自身难保,

如今却能伸手:“住手!”我替小宫女出头,罚那太监去浣衣局,而后问小宫女名姓。

“奴婢叫小桃……”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我拍拍她肩:“以后跟着我,没人再敢欺你。

”小桃眼中燃起光,自此成了我最贴心的婢子。

我打听到南越出身的秦昭仪最恨人笑她口音,特意在御花园“偶遇”。

她穿着绣满孔雀的纱衣,正吩咐侍女采花,我故意大声:“鸡……哦不,昭仪娘娘吉祥!

”她猛回头,脸涨得通红:“你说什摸!”我忙作惊恐状:“奴婢嘴瓢!娘娘母仪天下,

宫里哪能养鸡呀!”她怒极,命嬷嬷泼我冷水,我被浇得浑身湿透,

却盯着远处长廊方向笑了——皇帝的明黄轿辇,就要到了。果然,皇帝的轿辇转过回廊。

他瞧见我瑟瑟发抖的模样,眉头一蹙:“这是怎么了?”秦昭仪正要辩解,

我扑通跪下:“昭仪娘娘嫌奴婢笨嘴,想教教奴婢规矩……”话没说完,

假意踉跄要摔进荷花池。皇帝伸手扶我,指尖划过我手腕,眼神暗了暗:“夜深露重,

昭仪早些回宫吧。”转头又对我道:“新晋答应怎的如此狼狈?今晚来养心殿,

朕给你撑腰。”我垂眸谢恩,余光瞥见顾亭雪站在廊下,黑袍翻飞,

他朝我微微颔首——这局,成了。次日,我从养心殿出来,头上戴了皇帝亲赐的珊瑚步摇,

圣旨也到了:“香君聪慧可心,封答应,居绮梦轩。”宫人们跪地高呼,

我却盯着顾亭雪派来送贺礼的亲信——抬盒里金银珠宝堆得山高,还有柄嵌宝石的匕首,

附字:“贵妃势大,自保为上。”我摩挲着匕首,对小桃道:“去,给督公回礼,

就说……香君记着这份情。”夜里,我对着铜镜卸妆,

指尖抚过脸颊——上一世被烤烂的疤没了,可恨意却深种。这一世,我要让薛娇娇尝尝,

什么叫求死不能。三日后,我以谢恩为名,独闯顾亭雪的私宅。暗室里,他负手而立,

烛火将影子拉得极长。我褪去外衫,露出内衬的素纱:“督公眼光真好,这料子是您赏的。

不如我现在就试给督公看,这身子,这忠心,可配得上督公相助?”他转身时,

眸中似有火焰跳动,却忽尔笑了:“本宫要的从不是你的身子,是你能掀翻后宫的野心。

”我穿上外衫,直视他:“贵妃的把柄,我已寻到些许;皇后之位空悬,薛娇娇急着坐上去,

可她越急,破绽越多。待我再探探她私通外臣的证据。

”他递来份密报:“江南盐商给她送的礼单,本宫截了。你且拿着,慢慢玩。

”绮梦轩的桂花刚开,薛娇娇就邀我去芙蕖阁赏荷。舟行至湖心,

她忽然发难:“听闻你跟顾亭雪走得近?”我故作惶恐,

将莲子糕往嘴里塞:“贵妃娘娘说啥?奴婢就觉得督公披风暖和……”她冷笑:“蠢笨如你,

也配待在皇帝身边?”说罢,使眼色让侍女推我下船。湖水灌进鼻腔时,

我却笑了——顾亭雪安排的暗卫,该出手了。果然,黑影掠过,我被捞上船,

薛娇娇的脸瞬间煞白。宫墙外来了场急雪,我站在绮梦轩廊下,望着顾亭雪离去的轿辇。

小桃端来参汤:“主子,督公走时说,贵妃私通的证据,再添一把火就够了。

”我吹着汤盏,笑意寒凉:“是时候,让薛娇娇知道,这宫,不是她能只手遮天的。

”雪越下越大,我抚上腰间顾亭雪送的匕首——下一次,该让薛娇娇尝尝被人拿捏的滋味了。

至于顾亭雪……这个深不可测的男人,我与他的交易,真的只是交易吗?

指尖摩挲着匕首柄上的纹路,我望向宫城深处,那里,薛娇娇的寝殿烛火明灭,

似在预示一场风暴。而我,要做那搅动风暴的人。雪粒子打在琉璃瓦上,发出细碎的响。

我捏着顾亭雪给的密报,指节泛白——江南盐商的礼单上,赫然列着十箱西洋火器,

批注却是“贵妃娘娘赏戏班子的烟火”。这般欲盖弥彰,傻子都能瞧出猫腻。

小桃蹲在炭盆边,给火添了块新炭:“主子,督公的人戌时三刻来接您。”我嗯了声,

将密报塞进香炉,火苗舔舐纸面时,我似瞧见薛娇娇的脸在火中扭曲。

“把这盒**给暗卫,让他们混进芙蕖阁宴席。”我抽出顾亭雪送的匕首,在烛下端详,

刃口锋利得能映出人影,“今夜,要让薛娇娇的‘好戏’,变成丑戏。”戌时,

芙蕖阁张灯结彩。薛娇娇穿了身茜素红的宫装,金线绣的凤凰在烛下几乎要飞起来。

她拉我坐在下首,笑意盈盈:“妹妹初封答应,该多与姐妹们亲近。

”我做出受宠若惊的模样,往嘴里塞蜜饯,黏得嘴角发亮。席上歌舞升平,我瞅准时机,

悄悄将**点燃。青烟袅袅间,舞姬们的动作开始踉跄,薛娇娇皱了眉:“怎么回事?

”话音刚落,殿外突然传来喧哗——顾亭雪的亲信带着御林军闯入,

手中举着半箱西洋火器:“启禀皇上,臣等在贵妃私库发现违禁之物!”皇帝震怒,

拍案而起:“带上来!”几个瑟瑟发抖的盐商被押进殿,见了薛娇娇便磕头:“娘娘救命!

是您说火器能护您安全!”薛娇娇的脸瞬间没了血色,想要扑向皇帝辩解,

却被御林军按住。我故作害怕,往皇帝身后躲:“贵妃娘娘怎么会做这种事呀?

”皇帝冷哼:“即日起,贵妃禁足芙蕖阁,听候发落!”薛娇娇睚眦欲裂,

盯着我尖叫:“是你!是你设的局!”我缩在皇帝身后,露出半张受惊的脸——这出戏,

她越疯,皇帝厌弃越深。夜访养心殿时,皇帝正批折子。见我进来,他搁了笔,

招我坐在膝头:“今日之事,爱妃功不可没。”我垂眸做出羞涩模样:“都是皇上圣明,

臣妾只知道贵妃娘娘做了错事,该罚。”他抚着我发顶笑:“明日,晋你为贵人。

”从养心殿出来,月光把影子拉得很长。我瞧见顾亭雪立在宫墙下,

黑袍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。他递来个荷包:“江南盐商的余党,本宫替你除了。

”我收下荷包,指尖不经意划过他掌心:“督公费心,香君记着。

”他眸中似有星光碎落,却只道:“后日,皇后千秋宴,你小心。

”皇后的千秋宴办得奢华,满殿珠翠生辉。我穿了件月白绣梨花的裙衫,故意扮得素净,

衬得旁的妃嫔花枝招展。皇后端坐主位,目光扫过我时,似有探究。宴至中途,

有舞姬献《霓裳羽衣》,我却注意到薛娇娇的亲信在殿角鬼鬼祟祟。待舞姬旋转到我身边,

我悄悄将枚玉佩塞进她手中——那是薛娇娇私通外臣的信物,上一世,就是这玉佩,

让我父母丢了性命。“姐姐舞姿绝妙,这玉佩,赏你了。”我笑着开口,满殿目光聚来。

舞姬慌了神,玉佩落地,露出刻着“薛”字的纹路。皇后拍案:“好大胆子!

竟敢带违禁之物入宫!”御林军涌入,舞姬哭着指认:“是……是贵妃娘娘让奴婢带的!

”薛娇娇再一次被押解时,路过我身边,恨意几乎要将我吞噬:“你个**!

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!”我做出害怕的样子,往皇帝身边靠:“皇上,臣妾害怕!

”皇帝将我护在身后:“别怕,有朕在。”当日,薛娇娇被废为庶人,打入冷宫。

回到绮梦轩,我独坐窗前,望着冷宫方向冷笑。小桃端来燕窝:“主子,

奴婢听说冷宫今日死了个宫女,脸被划得不成样子。”我搅着燕窝的手顿了顿——薛娇娇,

你也尝尝被人毁容的滋味,这才是刚开始呢。入夜,

顾亭雪的暗卫送来密报:“冷宫有人试图劫狱,已被镇压。幕后主使是北疆的世子。

”我捏紧密报,北疆世子?上一世,我死时,隐约瞧见他的衣角。这一世,

他竟还想插手大楚后宫?“告诉督公,盯紧北疆世子。”我望向窗外,月色如霜,“还有,

查清楚,他和薛娇娇到底有什么勾连。”暗卫领命而去,我摩挲着顾亭雪送的荷包,

心下烦躁——这宫,远比我想的复杂,北疆、顾亭雪、皇帝……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算计。

三日后,皇帝翻我牌子时,忽然问:“爱妃怎的对火器一事如此敏锐?”我心跳漏了半拍,

面上却做出懵懂模样:“臣妾不懂火器呀,只是瞧着贵妃娘娘私库的箱子大,好奇罢了。

”他似笑非笑:“爱妃好奇心重,朕喜欢。”可我分明瞧见,

他眼底闪过一抹探究——帝王的疑心,还是生了根。从养心殿出来,我遇上顾亭雪。

他站在杏花树下,花瓣落在肩头,像幅水墨画。“皇上对你起疑了。”他开门见山,

我垂眸:“督公教我,该如何自证?”他靠近我,气息拂过耳畔:“你只需记住,

本宫永远是你最坚实的后盾!”心跳在这一刻失控,我别过脸:“督公的后盾,

臣妾怕承受不起。”他低笑,笑声里似有深意:“承受得起,也得承受。

”北疆世子进宫朝贡那日,我随皇帝在太和殿设宴。他穿了身胡服,

目光在我身上停留许久:“大楚的贵人,生得比北疆的雪莲还美。”我低头做出羞涩模样,

却用指甲掐掌心——上一世,就是这双眼睛,在我濒死时满是嘲弄。宴上,

他提出要与大楚贵女比箭。我故意将箭射偏,落在他脚边:“世子箭术精湛,臣妾输了。

”他却弯腰拾起箭:“贵人这箭,射的是心,世子我,已然中箭。”皇帝的脸沉了沉,

顾亭雪却忽然开口:“世子对我大楚贵人有意,不如……求了皇上赐婚?

”北疆世子笑意僵住,我悄悄松了口气——顾亭雪,这是在帮我挡箭。

处理完北疆世子的事,我抽空去了冷宫。薛娇娇蜷缩在草席上,见我来,

像疯狗般扑来:“你个贱蹄子!我兄长是北疆世子,他会踏平大楚!”我冷笑:“你兄长?

他若在乎你,怎会让你做棋子?薛娇娇,你从头到尾,都是弃子。”她呆滞地坐下,

突然狂笑不止——这笑声,在冷宫里回荡,听得人毛骨悚然。离开冷宫时,我遇上顾亭雪。

他站在冷宫门口,黑袍翻飞:“查到了,北疆世子握有薛娇娇生母的把柄,逼她做细作。

”我攥紧拳头:“所以,她杀我父母,也是北疆的命令?”他点头:“大致如此。

”我闭上眼睛,再睁开时满是恨意:“我要他们血债血偿。

”他目光温柔得近乎宠溺:“好,本宫帮你。”选秀季又至,我以贵人身份协理选秀。

看着那些青涩的少女,我恍惚想起当年的自己。顾亭雪的亲信混在太监里,

给我递来纸条:“北疆世子安插了人进来,代号‘鸢尾’。

”我不动声色地将选秀名册翻到某页——李氏女,眉尾有颗痣,

像极了上一世北疆细作的模样。“这姑娘,送去永寿宫伺候太后吧。”我笑着开口,

余光瞥见那姑娘眼底闪过的狠厉。小桃凑过来:“主子,

这是要……”我冷笑:“让太后的佛光,好好照照这朵‘鸢尾’。”果不其然,

三日后太后召见我:“那李氏女,在永寿宫偷了佛经,还意图纵火。

”我做出惊恐模样:“臣妾失职!求太后惩处!”太后却拉着我的手:“你心思缜密,

哀家喜欢。以后,多来永寿宫陪陪哀家。”我谢恩时,瞧见顾亭雪站在殿外,

冲我微微颔首——这场局,又赢了。回绮梦轩的路上,我问小桃:“你说,督公为何总帮我?

”小桃抿嘴笑:“主子聪慧,怎会不懂?督公看您的眼神,和看旁人不一样。”我怔愣,

指尖抚过顾亭雪送的荷包——是不一样吗?那抹暗涌的情愫,我不敢细想,也不能细想。

北疆突然起兵的消息,是在深夜传来的。皇帝紧急召集群臣议事,我坐在后宫,

听小桃念着加急军报:“北疆世子亲率三万铁骑,已破云州。”我捏碎了茶盏,

鲜血滴在帕子上——上一世,云州是我故乡,我父母就埋在云州城外。顾亭雪深夜来访时,

我正对着云州舆图发呆。他将调兵虎符放在我面前:“本宫已请旨,前去边疆平乱。

”我抬头,眼中有泪:“督公此去,危险重重。”他抚去我眼角泪珠:“等本宫归来,

给你一个答案。”我抓住他的手:“我等你。”这一次,我没再躲。顾亭雪出征前,

我去他私宅送行。暗室里,他将一枚玉佩塞进我手里:“这是本宫的贴身之物,带着它,

能保你平安。”我摩挲着玉佩上的纹路,突然吻上他的脸:“督公,活着回来。

”他身子僵住,而后将我拥入怀:“等我。”他走后,我站在城墙上,

望着大军远去的扬尘。小桃递来披风:“主子,风大。”我裹紧披风,

望着北疆方向——薛娇娇、北疆世子、顾亭雪这场博弈,终要分出胜负。而我,在这宫墙内,

也将迎来新的挑战:皇帝的疑心、太后的倚重、还有,顾亭雪归来后,我们该如何面对彼此!

求和信的碎片在炭盆里蜷成黑蝶,我盯着跳动的火苗,指节因用力而泛白。小桃跪坐在旁,

声音发颤:“主子,这分明是陷阱,您不能去啊!”我垂眸掩去眼底翻涌的杀意,

指尖摩挲着顾亭雪送的玉佩。北疆世子竟敢拿我做筹码,当年烧我脸、杀我父母的仇还没报,

如今又想故技重施?可顾亭雪还在前线,若我不应,皇帝会不会为了求和牺牲我?次日,

我随皇帝上朝。殿上,议和大臣跪了一地:“皇上,北疆愿献世子首级,

只求香君贵人入北疆为质!”皇帝捏着御笔的手顿了顿,抬眸看我:“爱妃意下如何?

”我伏地叩首,声音哀切:“臣妾愿为皇上分忧,可北疆狼子野心,求和怕是缓兵之计。

不如臣妾假意应下,随督公的暗线一同入北疆,探清虚实!”殿上哗然,

顾亭雪的亲信出列附议:“皇上,贵人之策可行!督公前线缺眼线,贵人聪慧,

必能助督公破局!”皇帝沉默良久,终是点头:“准奏。爱妃此去,务必平安归来。

”退朝后,我被宣入养心殿。皇帝坐在龙椅上,

指尖轻叩桌案:“爱妃就这般信得过顾亭雪?”我垂眸做出惶恐模样:“臣妾不懂权谋,

只知督公是皇上的股肱之臣,肯为大楚抛头颅洒热血。”他似笑非笑:“爱妃嘴甜,

怪不得顾亭雪对你上心。”我心跳如鼓,却仍强装镇定——帝王的猜忌,如影随形。

顾亭雪的暗卫当夜潜入绮梦轩,送来北疆布防图:“贵人,督公说,您只需佯装入质,

半途会有接应。”我铺开布防图,指尖划过某座山谷:“此处是北疆粮草大营?

”暗卫点头:“正是,督公打算断其粮草。”我冷笑:“告诉督公,我在北疆的旧识,

能帮他混进粮草营。”暗卫领命而去,我望向窗外残月——这一次,我要让北疆世子,

为他的算计付出代价。出发那日,皇帝率后宫嫔妃送行。薛娇娇被押在囚车中,

路过我时突然狂笑:“香君,你也有今日!北疆的野狼,会把你啃得骨头都不剩!

”我无视她的疯言疯语,登上马车。车帘放下前,我瞥见顾亭雪站在城墙上,

黑袍被风掀起,他朝我遥遥拱手——那眼神,满是担忧与期许。车队行至雁门关,

北疆使者已等候多时。为首的是北疆世子的亲信,眼神阴鸷:“贵人,请吧。

”我故意做出怯懦模样,被他们拥上战马。马队行至无人处,我突然勒马:“各位,

不如跟我去见个人?”亲信怒目而视:“你要做什么?

”我笑:“自然是见能保你们性命的人。”夜幕降临时,我们摸到北疆粮草大营。

营中守卫松懈,我知道,这是顾亭雪的诱敌之计。暗卫们如鬼魅般潜入,火油泼在粮草上,

瞬间燃起冲天火光。北疆士兵大乱,我趁乱找到旧识——当年云州城的猎户之子,

他如今是北疆粮草营的小管事。“阿虎,带我们去见世子的军需官。”我压低声音,

阿虎点头,领着我们七拐八绕,擒住了军需官。我逼他写下北疆布防的伪证,

又给他服下哑药:“去告诉世子,就说大楚皇帝中了离间计,要杀顾亭雪。

”军需官瞪大眼,被阿虎拖走。北疆王帐内,世子摔碎了茶盏:“顾亭雪竟敢诈我!

还让香君那**骗走军需官!”他正欲下令攻城,却收到“大楚皇帝要杀顾亭雪”的密报,

犹豫再三,终是分兵去截杀顾亭雪。我躲在暗处,看着他调兵,冷笑——顾亭雪要的,

就是他分兵。待世子率精锐离开,我摸进王帐,找到北疆与大楚内奸的密信。正欲离开,

帐外传来脚步声,我躲进帷幕,瞧见进来的是薛娇娇!她穿了身胡服,对世子道:“兄长,

香君那**已入彀中,何时杀她?”世子冷笑:“等顾亭雪死了,

再让她尝尝被凌迟的滋味!”我攥紧密信,指甲几乎陷入掌心——原来,

薛娇娇真是北疆细作!我快马加鞭,在山谷截住顾亭雪的军队。他勒马看我,

眼中满是惊喜:“你怎么来了?”我将密信与伪证递给他:“世子分兵了,

他去截杀您的‘假败军’,后方空虚。”他眸中闪过赞赏:“你做得很好。”话音刚落,

山间突然传来喊杀声——世子的精锐,竟在此处设伏!顾亭雪护在我身前,

长剑出鞘:“你带暗卫从后山走,我断后!”我却抽出匕首:“我与督公同生共死!

”刀剑相交声中,我终于明白顾亭雪为何能权倾朝野——他的剑,快得几乎看不清轨迹,

每一击都带着雷霆之势。可北疆兵越聚越多,我肩头中了一箭,顾亭雪也挂了彩。危急时刻,

阿虎带着云州旧部赶来:“贵人,督公,我们来救你们了!”这些猎户之子,虽不懂兵法,

却悍不畏死。混战中,我瞧见世子想逃,拼着最后力气掷出匕首,正中海棠春睡的胸口。

他惨叫着跌落马下,被阿虎按住。顾亭雪扶我上马,声音发颤:“你受伤了!

”我笑笑:“不妨事,报了仇,值了。”他突然抱紧我:“以后,别再这般冒险。

”**在他怀里,听着他的心跳,突然觉得——这宫墙内的权谋,

或许能有个不一样的结局。班师回朝那日,京城万人空巷。皇帝率百官迎我们入城,

顾亭雪牵着我的马,身姿挺拔如松。薛娇娇被押在囚车中,眼神死寂——她的兄长死了,

她的靠山没了。我望着宫城方向,知道真正的博弈,才刚开始。入宫后,

太后封我为“淑妃”,执掌六宫事。皇帝对我的宠爱更甚,可我知道,他看我的眼神,

仍有探究。顾亭雪晋为“顾亲王”,却常以议事为名,来我宫中。

小桃常打趣:“主子和亲王,郎才女貌。”我总是笑而不语——我们之间,有合作,

有默契,还有那缕说不清道不明的情丝。执掌六宫后,我发现皇后之位空悬,

太后有意让我顶上。可我拒绝了:“臣妾资历尚浅,难当大任。

”太后却似笑非笑:“你是怕顾亲王难做?”我垂眸:“太后明鉴,臣妾只愿辅佐太后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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